“你师父是谁呀?”叶白衣随口问了句。
温客行正高兴的时候,便回他,“我亲爹。”
“哈哈……哼!”
叶白衣正看不惯他独占鳌头,闻言便笑得一脸嘲讽,“亲爹怎么能教亲儿子呢?怪不得你武功这么差,教徒弟就应该这么教。”
叶白衣永远都能正中温客行的怒火。
手上核桃被内力碾碎,温客行才勉强压制住火气,冷声问道:“你又教出来什么震古烁今的大高手啊?”
这话也不知为何,竟令叶白衣面色微变,随即便转移话题,“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差,喝酒也不行。”
温客行还要怼他,叶白衣却已不接招,而是端了酒碗去逗一旁拿着坚果仁发呆的少年。
“诶,真不来一点?”
酒香在鼻间扫过,也唤醒了少年的神智。
“多谢前辈,只是一来家中规矩不可饮酒,二来晚辈不胜酒力……”
“得了得了,不喝就不喝吧。”叶白衣自喝尽手中酒,“你说说你这个人,年纪小小的,既不爱吃,又不能喝,有什么意思?唉,无趣至极……”
“老怪物怎么说话呢,我家阿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能吃能喝,跟猪似的?”
温客行听不得有人说蓝深一句不好,立时就拍了桌子。
“阿行……”
蓝深拦住正撸袖子的温客行,示意他不要冲动,又转首对叶白衣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自己过得高兴就好,何必在乎他人想法和眼光,前辈觉得呢?”
少年透彻的言语让叶白衣不禁一怔。
人过百年,历经世事,叶白衣才悟透了许多从前不明白的事。
他能吃能喝又如何,只要他快活,何惧他人眼光。
为了这份快活,明日身死又如何。
可他站在顶峰太久,无人敢靠近,人人都畏惧他的强大,又想利用他的力量。
即便是时常与他作对的温客行,也是忌惮他的,只是除了该做之事,他已经懒得去计较那些旁的,隐晦的试探和怀疑。
唯有眼前这个少年,明明为人处世是他最不喜欢的循规蹈矩,心慈手软。
可他的实力是他衡量不出来的深,就连于世事的看法,也总时时令他生出些可为知己的心思。
明明年纪小得能做他重孙子了。
但这个叫“蓝深”的小家伙,怎么就这么让他这个老人家喜欢呢?
他望着不知为何又开始发呆的少年,忽然轻笑了一声,所有的冷漠在这一刹那烟消云散,他笑得无比轻松,望着少年的眼神中,坚冰有消融的温度,“你说得对。”
叶白衣满足地又喝下一碗酒。
忽然想到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知音的人,却不能与自己把酒言欢,又忍不住抱怨了句,“你们家什么破规矩,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不会喝酒可容易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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