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四人这才停下。
张成岭激动得哭了起来,“师傅,蓝深哥,温叔,你们都来救我了,湘姐姐果然没骗我,你们都没丢下我……”
温客行听得直皱眉。
一个哥,一个叔的。
以前没觉得张成岭这称呼有什么大问题,怎么这会听着这么不得劲,他有那么老吗?
“傻小子,既然要叫哥,就全部都叫哥好了,不然岂不乱了我和阿深的辈分……”
周子舒白他一眼,感情就他这个“师傅”年纪大是吧。
好像有点吃亏了。
要不这个徒弟不要了?
虽然心里想着些不正经的,但周子舒面上还是很值得张成岭信任的稳重。
“四大刺客那么折磨你,你都没哭,怎么见到我们反而这样了?”
他说到四大刺客,不由想起方才情形,便看了蓝深一眼,却发现他半靠着树干,似是在调息。
“好了好了,像个男子汉一样啊!”周子舒拍拍张成岭的肩,安慰着。
并没有发现蓝深异常的张成岭哭道:“他们折磨我,我宁死不屈,只有见了你们我才……”
他像是又想哭,但忍住了,“师父,蓝深哥,温叔,我有好多好多好多话想对你们说。”
“都说了叫哥!”温客行还在提醒。
几人在河边生了火,温客行抓了野鸡烤着。
“真香!”温客行将烤得外酥里嫩的鸡凑到鼻间闻了闻,下意识想递给蓝深,却发现他还在打坐,眼里不由有些担心。
转手又把鸡递给了周子舒,“阿絮……”
周子舒接过,又给了张成岭,这才确定了最终归属。
张成岭便对两人说起来五湖盟,张玉森信件等事,后又谈起周子舒易容,叫温客行似想到了些什么,一时面色哀然。
蓝深睁开眼时,正看到温客行眼睛微红,像极力忍着什么,见他望过来,又笑了,“阿深,你没事啦!”
“嗯。”暂时算是压制住了。
“那我马上给你烤东西……”
他又忙碌起来,似乎刚才蓝深看见的,那个难过隐忍的人是幻觉般。
张成岭脸上还有着红肿的巴掌印,蓝深从袖子里取了药给他,又是令人好一番感谢。
“阿絮,酒借我喝一口……”
温客行忽然道。
周子舒愣了愣,望了眼蓝深,却只看到少年慢慢移开的目光,故作不回应,明显是要他自己去和温客行说。
他有些别扭地将酒葫芦递给身边的张成岭,“给他。”
又忍不住提醒,“告诉他,少喝点,这酒烈!”
“师傅,温叔,你们,吵架了?”
张成岭左右看看,最后落在了蓝深那张叫人移不开眼的脸上。
他脸上微红,蓝深哥,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蓝深哥……”怎么办呀?
“都说了以后叫我哥!”温客行忍不住拍了下张成岭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