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讨人嫌的走了,温客行不满地望向蓝深。
“阿深,我们刚认识那会,你对我可没这么温柔,我说十句你都不见得应我一句……”
“你也不想想,你这副德行能和一只纯良的兔子比吗?”
周子舒看不惯他故作可怜的样子,嘲讽道。
“呵,有些人还好意思说,平常对自己人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对刚认识的名门少侠嘛,就和颜悦色、如沐春风,啧啧啧……”
温客行自然是知道周子舒这样做的原因,但一点不妨碍他讥讽他,可话说完又觉得有点歧义,担心蓝深误会,又解释道:“阿深,我可不是说你啊,你别误会……”
“没事。”
蓝深摇摇头,想着刚才曹蔚宁的表现,莫不是,他就是……
罢了,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余下的,他不能再管了。
蓝深收回思绪,对温客行解释了一句,“曹公子和我一位朋友有些相似。”
又是朋友。
温客行和周子舒目光俱是一沉。
周子舒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终还是不曾说,默默地给自己续茶。
朋友,也好。
温客行才不管那些,有些不快地问道:“阿深原来有这么多朋友,不知我排在第几位啊?”
“朋友何分先后?”蓝深澄澈的眼满是不解。
都是朋友,难道还分三六九等?
温客行愈发生气了,桃花眼暗沉一片,“怎么不能分先后了,那我问你,要是我和你那个朋友一块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蓝深被温客行问得一愣,好像也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当真就一门心思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明知道自己是在胡搅蛮缠,可蓝深还是很认真地考虑着怎么回答,毫无敷衍的意思。
温客行忽然一点也不着急少年的答案了,他看着少年精致的侧脸,渐渐就入神了。
阿深,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还有这抹额……
等等,年纪轻轻为什么要戴抹额,还是白的?
要不取了吧,取了肯定更好看。
他想着,手就悄悄往少年的抹额伸去……
反射性地挡住伸过来的手,蓝深也终于回神,望着手还在半空蠢蠢欲动的温客行,“你做什么?”
温客行也没想到蓝深反应会这么快,连忙干咳一声收回了手,“我就是想着你这抹额天天戴,要不要给你换根新的,所以看看是什么材质……”
蓝深怀疑地望着他,却在他无辜的眼神里放弃了追究,解释道:“抹额不可轻动。”
“可阿深你不觉得你这抹额有点……”
“披麻戴孝”四个字都到了嘴边,温客行还是没敢说。
蓝深却似有所感,“你是不是觉得像披麻戴孝?”
他一说完,自己又愣了一下,这话可真熟悉。
“对呀,阿深你可真懂我……“
温客行笑容刚起,忽然就僵住,“……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阿深你自己说的……”
即便他是那么想的,也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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