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至时,赵敬办起了一场大宴,好酒美食,欢乐妙舞,将这本就富丽堂皇的三白山庄更是衬得富贵逼人。
席间坐着的都是一众江湖门派人士,蓝深一个都认不得,好在他是和周子舒坐一块,倒也不需要他说些什么。
但他腰背挺直,目不斜视,气质又清冷,仿佛和这宴会有些格格不入。
倒是温客行和周子舒,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这些歌舞,还是勉强为了捧场,两个人都侧过身去特意看了好一会舞乐。
温客行更是赞叹不已,“花香熏香美人香,中人欲醉;水声琴声莺燕声,声声动人。赵大侠好风雅的人物。小可敬赵大侠一杯。”
他说得赵敬心花怒放,连忙也举杯,“温公子好文采,来来来,喝。”
周子舒也跟着喝了一口。
一杯毕,赵敬忽然看向正襟危坐,一直没动过面前那杯酒的蓝深,“这位蓝公子怎么不喝,可是我山庄这酒水入不得口……”
蓝深正要说话,不想被周子舒按住手腕,冲他摇了摇头,伸手去端面前的酒杯。
温客行余光瞟见,连忙赶在周子舒前边端起酒杯,“赵大侠不知,我们家阿深家训甚严,尤其是这酒,一滴都不能沾,为表歉意,就由我代他敬您一杯……”
说完毫不迟疑又喝下一杯,坐下时余光又忍不住瞄了蓝深一眼,可惜只见幂篱。
周子舒默默将手上杯子放下。
“原来是这样,是赵某冒昧了。”
他立刻叫了下人给蓝深换了杯茶,这才又坐下。
沈慎又来与三人敬酒,蓝深和周子舒沉默地喝了茶酒,温客行却在兴头上,与沈慎客套着。
但对温客行有所了解的另外两人听着他的话都觉得如同暗讽。
周子舒去看蓝深,发现他手依旧拿着那空茶杯,像是在想着什么。
他摇了摇头,这两个,一个格外沉默,一个突然亢奋,他也有些摸不清到底是做什么了。
众人又喝了一会,赵敬便道了“失陪”,带着沈慎等人去其他处敬酒。
“这姓赵的端的会享受。”温客行似笑非笑地说着,又忽然将目光放在了桌上,“阿絮啊,这虾不错,尝一块。”
周子舒望他一眼,果然……
又是拿自己当筏子。
温客行正抻着手,弯着腰,有些献媚地又夹了只虾试探地给蓝深,“阿深,你也尝尝。”
他坐的位置,其实不大方便给蓝深夹菜,毕竟中间还坐着个周子舒。
夹完了菜,温客行又坐下了,对面的张成岭眼巴巴地看了一眼离自己老远,却就在温客行面前的虾,沉默地端起碗吃饭。
“阿深,怎么不吃啊,一会就冷了。”
见蓝深完全没有动筷的意思,温客行有些慌。
周子舒看不下去了,将那只“顺便”夹给自己的虾吃下,胳膊肘又推了推蓝深,“阿深,快吃。”
温客行朝周子舒投去感激的目光,却见蓝深摇摇头,“我不饿。”
虽是这么说着,他却拿了筷子将那只虾夹给了坐在自己边上默默吃饭的张成岭,“不可浪费。”
张成岭顿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温客行,见他神色难看,他有点不敢动筷。
温客行勉强笑着,“成岭,吃吧,你蓝深哥都这么说了,别浪费了。”
得了允许,张成岭这才把虾扒到嘴里,还不忘说一句,“谢谢蓝深哥,谢谢温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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