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此篇与正文不能说毫无关系,但也并不是一模一样。
飞檐翘角,壁画雕梁的楼阁临水而建,夕阳下碧波荡漾倒映出周子舒,北渊和乌溪挺拔的身姿。
推杯换盏之间,月色渐渐亮起。
眼见周子舒白皙的面容似有微醺,北渊拦下了他即将入口的酒,“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你们家那位怕是要与你恼了。”
乌溪也附和道:“是啊,我们该回去了。”
“诶,阿深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可莫要胡说,再说你们难得来一趟,我自然要陪你们喝个尽兴,阿深才不会与我计较这些……”
八分清醒的周子舒一把挥开北渊的手,觉得酒杯有些小了,索性拿了酒盏仰头豪迈地喝了起来。
这里北渊与乌溪都是朋友,也不计较他的失礼。
但这两人都不是嗜酒之人,这晚却被周子舒来来回回的劝酒词逼着喝得面红耳赤。
好在三人内力深厚,再喝多少酒,内力在体内不断循环,酒意很快就散了。
“走吧,都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乌溪两人自南疆回来访友,自然是住在周子舒这个四季山庄庄主的家里的,这会也喝不下了,于是便要一同回四季山庄。
周子舒这会酒醒了,一听到“回去”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他掩饰得很快,状似自然道:“我有些内急,你们先等等……”
他回来得有些慢,甚至还莫名其妙换了身衣服,脸上也有些奇怪的倦怠,乌溪疑惑,“不是内急吗,怎么又是换衣服,又弄成这个样子?”
他是南疆大巫,对易容一类的旁门之术也甚为精通,自然看得出来周子舒脸上弄了些东西。
周子舒尴尬的咳了一声,道:“没什么,我们快些回去吧,不然阿深该要来寻我了。”
唯独与周子舒做了多年好友的北渊唇角含着抹奇异的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人轻功奇高,很快便到了四季山庄门口,一抬眼便见到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白衣少年。
清冷银辉下,少年仿佛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薄光,宛若谪仙,可这谪仙目光望向周子舒时,顿时坠入凡尘,染上温柔的颜色。
他在等他。
周子舒心里一暖,连忙迎上去握住他被风吹得冰凉的手,“你怎么到外边来了,晚上冷,你就是要等在屋里等就好……”
他毫不避讳他人的亲热举动令蓝深脸颊微红,连忙挣开他,正要说话,忽然一顿。
而后便望向北渊二人,“夜已深,两位便请回房休息吧。”
“多谢蓝公子。”唇角含笑的北渊带着茫然的乌溪与蓝深道别离去。
眼看两人渐渐没了身影,蓝深面上笑容缓缓淡去,语气平静的望着周子舒,“你喝酒了。”
分明是询问的话,却被他说成了肯定的语气。
周子舒呆了一瞬,立即反应过来,“喝酒,什么喝酒,我没喝啊。”
“你身上有酒味。”
怎么可能,他可是换了衣服,还特意吃了去味丸才回来的。
周子舒举起袖子闻了闻,却什么都没闻出来,但蓝深正望着他,于是只好强行解释,“可能是我和北渊他们在集市闲逛时,被哪家酒肆无意染上的吧。”
“是嘛,我都不知道,凌波楼独有的春日酿也成了街边随意的酒肆……”
蓝深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啊,这个,阿深,你不是不爱去那种地方吗?怎么知道春日酿?”
蒙混不过的周子舒只好默认。
“我知道你好酒,前些日子去寻了凌波楼的老板求了配方,现在那酒就在窖里藏着……”
蓝深语气有些沉郁。
“我不是不许你喝酒,可你自己也知道你身体沉疴未愈……”
剩下的话断在周子舒温暖的怀抱里,“对不起,阿深,是我错了……”
“嗯。”只一句话,向来心软的蓝深便再舍不得说他一句,轻轻应了他一声。
或许那酒还是对周子舒有些影响的,蓝深的应和令他想起床第间那声声魅惑,加之此刻他就在怀中,淡淡沉香气息在鼻间萦绕,一时酒意上头,便微微低头在他耳边道:“阿深,我想……”
耳畔传来的声音有些低哑,但蓝深越听,脸越发红,到得周子舒说完了,他脸上已似火烧,连忙恼怒地推开他,“家规三遍。”
让他长些记性,看他还敢酗酒。
周子舒僵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抄一遍就厚厚一叠的纸张画面。
立刻决定,先不管他,当及时行乐。
猛地弯腰将没反应过来的少年打横抱起就往房间去,还不忘承诺,“好,明日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