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深刚要点头,忽然想起他刚才的话,脸上一热,忍不住脱口而出,“误人子弟。”
能把那样两句话弄混,也是别具一格的人才了。
说完懒得再管温客行,往马车方向赶去,温客行哪里肯认这个罪名,追着蓝深上去大呼冤枉。
张成岭已经被吓上了马车,周子舒一见蓝深便示意他上车,温客行也要跟着上去,却被周子舒拦下。
“你干啥?”周子舒的蹩脚方言总令人有种想笑的冲动。
温客行简直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哇,阿絮你好狠心哪。难不成将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阿深,你快出来看,阿絮这也太狠心了,……”
蓝深如他所愿的掀开了帘子,却并不说话。
有幂篱在,两人也看不到他表情,但依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能猜到些他的想法,无非是心软了,却又不好劝周子舒,干脆两边都不站,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就好。周子舒心道。
又不冷不热的问温客行,“你身边还缺人伺候啊?”
“哪儿还有人管我呀?阿湘一心去找小女婿,嫌我麻烦,便将我赶下船。”
因为提到的本人不在,温客行厚颜无耻的随意抹黑着顾湘,反正她也不可能来怼他。
周子舒不耐烦的瞥着他,“我信你,还是阿深信你?”
这话说出来,就是张成岭都不会相信,更遑论他俩了。
温客行连忙去望蓝深,嘴里还诉苦道:“哎哟,阿湘其实是恼我不顾惜自己身子,彻夜运功吹箫,才将我赶下船的……”
说着还捂着丹田处,唱作俱佳的演了起来,“啊,我现在就觉得丹田隐痛,难不成真的伤了元气? ”
他可怜兮兮的望着周子舒,“阿絮……”
喊完又向另一个装可怜,“阿深,你们就让我搭一程便车吧。”
演得挺好,起码有的人要心软了。
周子舒无奈的去看蓝深,果然就见他叫自己,“周大哥……”
“行,你别后悔。”
周子舒长长的吐出口气,心里有些无可奈何。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蓝深心软,但他又何尝不知道,若是自己真的不愿意温客行上车,蓝深必然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说来说去,其实他自己也心软了。
不过,你温客行也别想这么轻松。
绿荫成林的泥路间上来一辆马车。
赶车的男人虽戴着个普通的竹笠,遮掩了他半张脸,却掩不住他风雅气质,又是一身华衣,怎么看也不像车夫之流。
不过这样一个人必然是不怎么会赶车的,看他谨慎地盯着前路,还时不时擦汗的举动,便可见他心中紧张。
想来若是可以,他宁可骑马,也不想赶马。
马车外是新手上路,小心谨慎。
马车内,张成岭坐在最里边,周子舒与蓝深相对坐着。
蓝深不自然的,像是从来没坐过马车的模样令周子舒好笑,“阿深从前没坐过这种马车?”
想来也是,蓝深家中规矩那么森严,必定是豪门世家,这样普通的马车他这样的贵族不曾坐过也在情理之中,说来这几天蓝深跟着自己风餐露宿,倒是苦了他。
双人许露脸的话,额,嗯,六十五章之内……吧,嗯,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