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万籁俱静之时。
蓝深正坐在床上盘膝运转灵力,调息内伤,这几日灵力使用过度,短时间内他怕是连无锋都用不了了。
忽然似心有所感,他一手取了幂篱,一手拿过无锋,直奔张成岭的房间而去。
进了房间后才发现,原来是张成岭做了噩梦,梦里一直慌张的喊个不停。
至于外面的不速之客,蓝深扫了眼窗棂飘过的身影。
既然有人解决,他就不去掺和了,还是顾着张成岭些好。
这个年纪,终究算不得大的。
蓝深坐到床边,为张成岭输送了些灵力缓解,渐渐他便安静下来,眉眼也舒展开。
这时房门忽然被再次打开,是赶来的周子舒。
他原本因为子时七窍三秋钉发作,正在疗伤,听到动静时正是疗伤的紧要关头,连动都动不了,着急忙慌才收了功,这才赶过来。
见张成岭睡得熟,他压低声音问道:“没事吧。”
走近时,他身上的血腥味在夜间似乎格外的重,对血腥味异常敏锐的蓝深忍不住皱眉,可看着周子舒若无其事的模样,蓝深想起他之前的提醒,还是把劝告的话都咽了回去。
是啊,谁都会有不想说出来的秘密。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被梦魇住了。”
两人又安静的守了一会,便准备各自回房,只是周子舒出门前,余光却扫见张成岭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绣着云纹的浅色香囊。
蓝深回了房,周子舒却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奔到院子里,两具戴着鬼面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花台里。
一抬眼就见到温客行侧靠坐在长栏边上,作出一副潇洒风流的姿态,十分有风度的问他,“你们可是在找这两个人…”转过脸来瞥见就他一个人时,脸上温柔神色淡了些,有气无力的说了句,“阿深没来啊!”
明明自己还故意闹出动静引了蓝深注意的。
温客行打起精神对周子舒道:“已经替你们料理好了,回去睡吧。”
语气神态较之刚才大相径庭,周子舒这个人精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原本的打算,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恐怕温公子这话原本不是准备说给我听的吧。”
“知我者,周兄也。”温客行毫不掩饰自己的打算。
谁想知道这种事情,周子舒内心腹诽。他望着地上的尸体,“又是鬼谷,跟得倒挺紧。”
温客行慢悠悠走到周子舒身旁,颇有深意的道:“朗朗乾坤,人鬼难分,戴着鬼面的不一定是鬼,长着人脸的也不一定就是人,谁知道呢!”
周子舒目光一下子就落在温客行……的酒瓶上,不禁咽了咽口水。
温客行一笑,“很识货嘛,这是三十年陈的黄封……”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周子舒,“我叫你阿絮成吗?”
周子舒嗤笑一声,“恐怕你也不是想这样叫我的。”
不过是借着这样称呼自己,让蓝深那个看不出这里面道道的家伙默认他的一声“阿深”罢了。
再说,就算是他不同意,他温客行难道就不会叫了吗?
他这想法刚过,就听到温客行敷衍又真诚的夸赞,“阿絮这识酒的功力,和我看人的功力有的一拼啊……”
边说着,边就将刚换成贿赂作用的酒递过去,“来一口吗?”
周子舒下意识要去接,临了却忽然想起少年的话,终究还是放下手,“不喝。”
末了,又忍不住怼他,“就你这眼神,还看人,算了吧。”
温客行也不在意,自己喝下一口,才悠悠然道:“我敢肯定,扒下阿絮你最外头这层皮囊,里面一定藏着个好大好大的惊喜,至于阿深,那也一定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
这有些轻佻的语气令周子舒莫名心生不快,他丢下一句“你不妨扒来看看”便甩袖离开。
温客行却冲着周子舒的背影道:“不急不急,早晚的事,早晚,我要扒开阿深和阿絮的真面目……”
双人许自不量力参加了征文活动(主要是你们天天各种夸给了我自信,绝对不是因为梁静茹)
双人许看这章又是一千二,不足以说明我的诚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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