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从床上另一头躺上去,不知道为啥,自己一看见它发火的样子就有些怂。
“这么晚了,我可就不洗澡了啊,别嫌弃我知道吗?”
反正你嫌弃也没用。
小小的一个能有多大威胁?一只手松松擒住,还怕个毛线哦。
而且洗澡什么的,太麻烦了,神烦得很。
墨璃:“......”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个尤其嚣张,这是想上天装逼的节奏啊。
“睡了!”某个粗脑筋的男人关上灯,室内顿时陷入了黑暗。
银狼瞅他一眼,默默翻个白眼,也闭上了眼。
它可是累坏了哦。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也没人叫陆清寒起床,陆清寒有点床气,虽然醒了,但就是不想起来,在床上又磨了好几分钟。
墨璃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这赖床的样子,真眼熟。
陆清寒一个转头,看见蹭他床上睡觉的某个小东西嫌弃的眼神,又有些莫名其妙。
他怎么了?干嘛又这种眼神啊?
他睡觉在它眼里也犯法了吗?难道天底下的雌性生物的脑回路都这么奇特?
唉~海底针啊~猜不透哇!
“看啥看,怎么?没见过赖床的男人?很吃惊吗?我可是有床气的。”
见过,当然见过,而且那人比你更甚,他能赖在床上几个时辰,敢叫醒那人的,都去地狱重新投胎了。
墨璃翻个白眼,表示不想理他。
陆清寒最终还是起了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洗了脸刷了牙换了衣服,这才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间。
床上的银狼扫了门口一眼,确定他不会回来了,终于吐出了一口气。
它可不喜欢寄人篱下。
也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才来接自己,话说,外面现在是啥样啊?
墨璃眼珠子转了转,跳下床,把耳朵贴到了他的房门上,咦?外面有点吵啊?还有女人哭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门外——
陆清寒出来后,当然是先朝着主厅走,正在扣着袖口,眼前一片阴影就落了下来。
接着就是一阵“嘤嘤嘤”的哭声,几乎是瞬间他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天哪,他要被抱得喘不过气来了。
“呜呜呜,你个臭小子,怎么老是这样?吓死妈妈了,你要是出事了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他妈又在跟他唠叨。陆清寒无语的看着只到他胸口处的女人。
“妈,我真的没事。”
那样小小的枪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昨天在树林焦急是因为他的伤口会很快愈合。
如果他伤口里的子弹没取出来,那么他的手臂就要再次割开取出来。
相当于再次做了个手术不是?
如他所料。
这伤口刚才看的时候已经完全愈合了,只剩浅浅的疤痕,不仔细就看不出来。
说不定到今天下午的时候,这疤就不见了,反正是从小就带着的。
所以每次和别人打架,浅伤口几乎是几分钟就能恢复。
这可是他的优势。
虽然诡异,但也只有陆家人知道,不然也不会放任他去做危险的事。
但真正危险的事,他要是敢表现出有一点想要上前的意思,一家人都会疯了似的抱住他,他动都动不了。
陆清寒抬起手拍了拍自家水做的母亲的后背。
这才抬眼看向两个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俩兄弟,以及某个用危险目光盯着他的父亲。
啧,他的这位老爸啊,一看就知道了,这又醋上了,醋劲儿不小。
那样子恨不得把他吃了。
从小就这样,他老爸也是的,都是亲儿子,抱抱亲妈咋了,至于每次都单独警告他们一遍吗?
陆清寒翻个白眼,摇摇头,“妈,你再抱你儿子抱下去,我可就真没命了。”
闻言,柳若昔瞬间转头瞪向自家丈夫,果不其然看到了他的眼神。
哎哟,凶谁呢这是?
刚才还在陆清寒怀里哭得如水一般的美人儿瞬间炸了,陆家另外两人默默相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陆长风!你凶谁呢?这可是你儿子!吃你儿子的醋还要不要脸了?!”
又是这样......
陆长风想收回目光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乖乖的被亲亲老婆骂,心里默默生气。
从小他这老婆就护儿子得很,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
每次他一说他就得睡沙发。
被骂就被骂吧,反正这账他记陆清寒头上了,迟早找这小子算账。
陆清寒眼角抽了抽,挨着自家大哥坐下来,小声问,“大哥,爷爷和奶奶呢?怎么没见他们?”
大哥陆清尘冰冷的面庞上划过一丝无奈,“去看好友了,你起的晚。”
“明白!被我气着了?”
陆清尘抽了抽嘴角,二弟你可真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