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曰:“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西王母样子像人,长着豹子尾巴和老虎牙齿,会用像野兽一样的声音吼叫呼啸,蓬散的头发酷似不吉利的戴胜鸟头上醒目的羽冠,是上天派来掌管瘟疫、疾病、死亡和刑杀的神,居昆仑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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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黑暗中,一声轻响,一缕微弱的灯光亮起,接踵而来的又是两声刺耳的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掀开扔在地上发出的闷响。
只见,一袭黑色连帽衫的年轻男子半弯下腰在棺材中探寻了几番,当他再次站起身时,那奇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带出一块通体幽黑、巴掌大小的的铁牌。
黑衣男子那淡漠的眼神扫了眼石棺中那具保存完好的尸体后,将铁牌收好后,立刻转身悄然离去,在他背上始终背着一把黑色长刀。
直到那道黑影再次没入黑暗中不见了。
不多时,一只纤细的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
原本棺材中那个身穿月白色衣裳的女子缓缓坐起,而后又站了起身,动作生硬地翻出了棺材,然后朝着先前那黑衣男子离去的方向走去,也许是在里面躺了太久的缘故,导致她的四肢有些僵硬无力,脚步极为缓慢。
她一路跟随着黑衣男子离开的方向也离开了古墓。
古墓之外,已是黑夜,四处蝉鸣声此起彼伏,入口周边因年久失修早已杂草丛生,略显荒凉。
朦胧的月光洒在了白衣女子身上好似披上了一缕薄纱,如梦如幻。
她抬头望着夜空的眸底透着些许悲凉,其实只要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双瞳是褐色的,再看那广袤无垠的星空,正悬着一轮弯月,周边的那颗星在努力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沈知秋撑着脑袋凝望着那无垠的星空,满天大大小小忽明忽暗的繁星正争相恐后地散发属于自己的魅力,把它们的光芒洒向大地。
篝火里的柴火突然发出了几声噼噼啪啪的声音,时不时地冒出几个火星子打断了知秋的思绪。
“知秋。”沉默许久的张起灵终于开口说话了。
“嗯?”沈知秋抬眼望去,对上了他那双如墨的眼睛。
挖坑不填的小作者(换了个字体)
“后面的路,危险系数未知,你不该被牵扯进来。”
对外,他永远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人一旦动了感情便多了一份羁绊,无论是友情或是爱情,一旦被这个名为羁绊的东西所牵制,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他张起灵便是这般。
知秋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管后面的路多艰难,我只想陪在你身边。”话落,她就伸手圈住了小哥的手臂,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
其实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将时间永远定格于此。
另一头的吴邪,正在跟阿宁队伍里的一个高加索人聊的正欢。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刺探情报的。
原以为这家伙不好说话,没成想竟是个一打开就关不上的阀门,噼里啪啦一大堆,国语也十分蹩脚,好在吴邪还是听懂了。
原来阿宁当时收到录像带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调查寄快递的快递公司,通过他们回忆,居然还真就找到了这个快递的寄件人,那个人就是定主卓玛。
定主卓玛,藏族人,在1995年时曾作为陈文锦的向导进入塔木陀。
而现在的计划都是按照定主卓玛的信息来做的。
听完这些,吴邪突然感觉有些释然,一开始他总认为阿宁也跟他一样是看了文锦阿姨的笔记,所以才知道的塔木陀、定主卓玛和路线的,事实证明只是他想的太过复杂了。
“塔木陀这个概念也是在找到定主卓玛后才知道的。听定主卓玛说,后来她才判断出陈文锦她们在寻找的这个塔木陀,就是他们这一带传说里的西王母国。”高加索人顿了顿,继续说:
“当地人的说法,那里应该叫塔耳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当时她发现了这点之后很害怕,就假装找不到路和他们分手了。”
“西王母国?”听到这个耳熟的字眼,吴邪先是一愣,又说:“这不是神话里的东西吗?”
“其实不是,西王母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是历史悠久的古国,黄帝时期就有传说西王母就是国家的女王,青海湖在羌语里叫做‘赤雪甲姆’,甲姆就是王母的意思,我们认为它就是王母的瑶池,而塔耳木斯多就是王母之国的都城。西王母在西域传说中代表着老圣的力量,在定主卓玛小时候听的传说中,这座城市只有在大雨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旦看见就会被夺了眼睛,变成瞎子,所以她非常害怕。
吴邪问“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找的,其实就是西王母国的古都?”
高加索人点着头,表示默认:“可以这么说,如果塔木陀是在柴达木盆地里,那它肯定就是西王母国的一部分,这一次说是去寻找塔木陀,实则就是去找西王母的遗迹。”
吴邪听了露出了一抹苦笑,西王母?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以前偶然听过后羿求不死药的传说。又想起夹在文锦笔记中的龙脉图,难道汪藏海最后出使的是西王母国?难不成他也想求这不老药?
吴邪觉得差不多了,跟高加索人喝完最后一口酒后,带着一连串的疑问离开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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