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下来,你就是光∥
杭州——吴山居
沈知秋走进吴山居内堂,就见王盟和吴邪正在收拾着什么。
“老板,咱们这么先斩后奏,会不会不太稳妥?”身边的王盟有些担心的问。
“知秋会理解的。”
“吴邪,我回来了。”沈知秋大步走过去拍了拍吴邪的肩头。
“知秋,好久不见。”
“知秋小姐,你回来了。”
知秋看了眼吴邪背上的登山包,问:“好久不见啊小天真,你这是准备去哪?”
“知秋,我给你看样东西。”吴邪连忙把她拉坐在凳子上,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雕刻着龙纹的小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正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铁牌,有些类似于古代将领手中的令牌,铁牌上面印刻着玄鸟图腾,中间是一个小篆体,知秋认得出,这是一个‘命’字。
反面刻着生辰八字。
“这是什么?”知秋怔怔的望着那串生辰八字,觉得好生眼熟。
“这是命牌。”吴邪道。
“命牌?”那是什么东西?
“说起这命牌,直白点说吧,就是类似于身份证明一样的东西,还有这上面这个玄鸟图腾,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和闷油瓶身上的麒麟文身意义差不多。但是我查了很多资料,一直没找到有用的信息,直到,我无意中在闷油瓶留下的背包里发现了这个拓印,如果没错的话,这东西来源于不知时代的一个国家 —— 西岳国”
“西岳国…”沈知秋低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久久萦绕在她心头无法散去。
“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吴邪将命牌翻了过来,耐心的解释说:“你再仔细看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跟你的一样?”
闻言,知秋方才细看那串生辰八字。
癸酉年辰时
六月廿一
这…这不正是她的生辰吗?
“这应该只是巧合吧,况且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也不少。”
只见他摇了摇头,道:“一开始我也像你这么想的,后来我推测这或许跟闷油瓶身上的麒麟文身一样,需要借助某种媒介来激发它。”
“我试过很多种方法,最后我想起了以血为媒介,我跟王盟都试了,无用。可我看到上面的生辰,突然想起正是你的生辰,我觉着应该找你过来试试,我不相信偶然。”
“这…”沈知秋狐疑的打量着手中那块沉甸甸的命牌,竟然还是实心的。
她想转移注意力,可是这命牌好像有个无形的漩涡,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无法挪开眼。
接过吴邪手中的匕首,知秋一咬牙,在自己掌心划了一刀。
‘滴—答—’
几滴血接连落在了命牌上,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三人为之一震。
沈知秋的血在命牌上那些字迹的纹理上缓缓流动着,跟当年在秦岭时看见的那颗祭祀用的青铜树上的引血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命牌并不是青铜制的,而她也很确定它跟那青铜树并没有任何关联。
直到命牌中的纹理已经被她的血液浸透,那命牌突然泛起了一阵微弱的金光,上面的血迹瞬间消失殆尽,似乎被它给吸食了进去。
“果然,我猜得没错,这命牌对你有反应!”看着眼前这样神乎的一幕,吴邪的语气里透着激动,知秋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
沈知秋刚想问为什么,手中的命牌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不时的发出一阵嗡鸣,最后脱手而出,漂浮在半空,径直打入她体内,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脚下一踉跄撞在了桌角,好在眼疾手快撑在了桌边,没有摔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命牌就打进了她的心口,然后消失殆尽。
她左右摸着命牌消失的地方,根本什么都没有!
“知秋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才反应过来的吴邪连忙上前扶起了脸色苍白的沈知秋,询问道。
“吴邪我没事,刚才那玩意怎么回事?”沈知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命牌既然能跟你产生共鸣,那它十有八九是属于你的命牌。”吴邪若有所思的拖起了下巴,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
“可你刚才不是说这是那啥西岳国的东西吗?照你这么说,那我……”沈知秋话未说完,突然一阵眩晕席卷而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