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回到莲花坞的时候,江澄在擦剑,抬了一下眼,道:“回来了?”
魏无羡道:“回来了。”
江澄道:“满脸晦气,难不成遇到金子轩了?”
魏无羡道:“比遇到金子轩还糟。你猜是谁。”
江澄道:“给个提示。”
魏无羡道:“要把我关起来。”
江澄皱眉道:“蓝忘机?他怎么来云梦了?”
魏无羡道:“不知道,在街上晃呢,来找人的吧。射日之征后他好久没提这茬了,现在又开始了。”
江澄道:“谁让你先叫住他的。”
魏无羡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先叫住他的。”
江澄道:“还用问吗?哪次不是!你也是奇怪。明明每次都和他不欢而散,又为何每次都孜孜不倦地去讨他的嫌?”
魏无羡被噎住,眼眉低垂。
心里难受得要命,喝了口酒,道,“算我无聊?”】
——
“忘机,你也是不知情,切莫自责,往后待魏公子好些便是了。”蓝曦臣除了这么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宽慰弟弟。
蓝忘机默然,心中苦涩更甚,他和魏婴,还有未来吗?
再说,就算还有未来又如何?再多的弥补,能改变曾经的伤害吗?
聂怀桑有些烦躁地扇着扇子,一是为了魏无羡和含光君之间的误解,另一个,是他发觉魏兄此时的境遇实在是有些危险,想到后来他听到的种种,他,很担心接下来的魏兄啊!
【江澄翻个白眼,目光又移回剑上。
见他又在擦三毒,魏无羡移开目光,道:“你这把剑一天要擦几次?”
江澄道:“三次。你的剑呢?多久没擦过了?”
魏无羡拿了个梨子吃了一口,道:“扔房里了,一个月擦一次管够。”
江澄道:“今后,围猎或者清谈会那种大场合不要再不佩剑了,现成的没家教没例子的话柄让人抓。”
魏无羡顿了顿,又咬了一口梨子,将心头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压下去,装作无所谓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逼我的。越逼我我还越不想干,就不佩剑,能奈我何?”
江澄横他一眼。
魏无羡又道:“而且我可不想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拉去比剑切磋,我的剑出鞘必须见血,除非送两个人给我杀,不然谁都别想烦我。干脆不带,一了百了,图个清静。”】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共情着魏无羡的一切,他的心痛自然也被所有人感受到,心中实在难受,只能迁怒始作俑者。
只是有人总是厚道一些:“这,江宗主也并不知情啊!”
江澄的脸色不再是黑沉,反而有些苍白,一边是共情着的魏无羡的满心痛楚,一边还有他对自己无知无觉的痛恨,以及如今知道一切的复杂,种种情绪,让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