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师父,叶前辈是不是……
张成岭挨着周子舒坐,拽了拽他的衣服。
周子舒看过去,就见叶白衣安安静静坐在石头上,托着脸,蹙眉沉思。
叶白衣…………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温客行讨人厌,就被安知年从天上怼到地下。
他说脏话,她就学着他把话反过来扣在他身上,他一句一句引经据典,她就诗词对联歇后语,说的他叶白衣是毫无还嘴之力。
所以,他明知道安知年嘴皮子厉害,又是为什么要犯这个毛病去骂温客行找虐呢?
周子舒叶前辈,你……还好吗?
周子舒小心翼翼地问他。
叶白衣闭嘴!
叶白衣甩了甩袖子,换了个方向继续托头纳闷,老顽童表示,需要思考思考人生。
周子舒是。
周子舒应下,别过脸去不再问了,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
叶白衣这嘴贱的,总算是有人能治他了。
温客行年年,说累了吧,来喝点水。
温客行像只大狗狗一样蹲在地上,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给安知年递上一竹筒水。
安知年确实有点渴。
安知年接过来,一口灌下。
温客行来,擦擦。
温客行拿着帕子给她擦完嘴,把空筒子放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边,轻手轻脚地搂住她,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安知年温客行,你怎么回事?
安知年跟做贼心虚一样。
安知年看着他别扭的动作,委实难受得很,直接钻进他怀里。
温客行没……怎么会呢?
温客行立刻把人搂紧,可一想起刚才她那副怼叶白衣的气势,身体就不由自主有些僵硬。
怕媳妇,该怎么办?
挺急的,在线等。
叶白衣喂,臭小子,不管怎么说,你总是那甄如玉的孩子。
叶白衣我那混账徒弟对不起你爹娘,这笔账呢,我这个做师傅的理应替他还。
叶白衣臭小子,有什么心愿你就说出来吧。
温客行…………
温客行盯着眼前的火堆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叶白衣诶,我先说好啊,这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叶白衣我除了这件事情办不到,天下恐怕没有几件事情能难倒我。
叶白衣率先抛出前提条件。
叶白衣有什么心愿你就尽管说,我必定替你达成!
叶白衣我告诉你啊,这不是我在帮你,是你应得的。
叶白衣温客行,我请你说出你的心愿。
叶白衣否则的话,我恐怕是走到最后,也不能安心地离去了……
一直以来,叶白衣脾气大又嘴贱,这恐怕是他说话最温和最郑重的一次了。
他是实实在在的,对温客行愧疚。
温客行我也没有别的心愿。
温客行把目光锁定在怀里的人身上。
温客行只要您能解了她身上的毒,我们之间的账,便一笔勾销。
周子舒…………
周子舒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心里有什么东西放松了,温客行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安知年温客行,你——
安知年急了,他最大的心愿不是应该让叶白衣去找那些正道狗,给他爹娘讨个公道,借此报了血海深仇吗?
他怎么能把机会这么浪费了呢?
温客行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温客行用手指压住她的唇瓣,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他不会放弃的。
安知年…………
安知年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温客行啊温客行,你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