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年的脸恐怕已经红透了,可惜,她被这么压着,动也动不了,能反击的,只有一张嘴。
安知年……温!客!行!
温客行我在、我在~
温客行笑眯眯地看着被压在身下的人儿发怒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顿时成就感爆棚。
安知年…………
得意洋洋的一脸贱样,差点把安知年气得厥过去。
温客行知年,你看这阳光独好,老天爷都心情不错,我们俩是不是应该……
罪恶的爪子慢慢挪向那层薄薄的里衣领子……
安知年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挣扎扑腾呐喊。
安知年你丫的赶紧住手啊,门没关呢!
温客行啊?
温客行一愣,顺势看向门口,可是……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周子舒你们在干嘛?
周子舒站在房门口,一双眼睛看似毫无波澜地锁定在温客行的手上。
那双碍眼的爪子正把他那可怜的小跟屁虫按在床上。
安知年阿絮,救命!
安知年我被一座五指山镇压了!
周子舒嗯,我看见了,某只成精的山怪作乱。
周子舒已经迈步进来了,虽然阿絮无论是步子还是语调都温柔平和,但是,温客行突然感觉,今天的阳光凉嗖嗖。
温客行咳咳……我们在比拼诗词,关于岳阳城的风光如何好,阿絮要不要来?
温客行后面的话终究无缘出世了……
天知道他此时多后悔,刚才进来没关门。
周子舒论诗比词论到跟姑娘在床上打架?
周子舒温兄可真是古今绝世第一人啊!
温客行在浑身透着丝丝凉气的周子舒离他只有五步距离时,恋恋不舍地在安知年脸上揉了一把,翻身下地。
温客行呃……吟诗作对总整那些俗套的多没趣,也要懂得创新嘛是不是……
温客行走吧阿絮,我饿了,我们先出去吃饭!
温客行拉着周子舒就往外面走。
周子舒…………别碰老子!
温客行走吧走吧!
温客行一边和周子舒拉拉扯扯死皮赖脸,还不忘回头对坐在床上瞪他的人抛个媚眼。
温客行知年,快点下来哦~
安知年真是个……无赖!
扔出去的枕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关闭的房门上,只听到温客行一阵得意的大笑和周子舒让他离远点的嫌弃。
安知年大早上的就跑来调戏我,我非找个机会把你揍成猪头!
用鼻子喷了口闷气,下地拿起架子上的衣服准备穿起来。
安知年等等……昨天晚上……
安知年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安知年记得自己当时因为给温客行和周子舒下毒的事耿耿于怀,心烦气躁地把玻璃管扔了出去,然后…………
然后……
安知年对!温客行!
猛然想起,她摔了东西后,温客行来了她房间,她还胆大包天地暗示他,如果有人要杀他,他会怎么办……
安知年嘶……温客行说了什么来着?
脑袋一片混沌空白,竟是完全记不起温客行的回答。
在郁闷中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楼用过早饭,她和周子舒还是被温客行揪到了悦樊楼去看景。
不得不说,悦樊楼地理位置实在是奇佳,秋水长天,远山庭阁,在楼上都尽收眼底。
突然,安知年听到一阵空灵优雅的乐声,琴笛和鸣,还有隐隐约约的剑风。
安知年你们听到没有,这曲子真不错!
周子舒点点头,指了指湖面上一个方向。
周子舒那里,安吉四贤。
安知年安吉四贤?
安知年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只见湖面上漂着一艘画舫,隐约看见四位老人,一人专注赏景,一人抚琴,一人吹笛,一人在舞剑。
温客行见周子舒难得露出如此放松和欣赏的微笑,也对这几个人有些好奇。
温客行安吉四贤是何人?
周子舒他们是江湖中难得的一股清流。
周子舒四人都雅擅音律,背景却大为迥异,只因为志趣相投,互为知音,结伴退出江湖,隐居在安吉一片极美的竹林当中,已经十几年不问世事。
能让周子舒如此夸的人,定然是错不了的,温客行听了一会儿,也不禁赞叹。
温客行难怪能奏出这般不染凡尘的乐声。
安知年望着那艘逐渐远去的画舫,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安知年(安吉四贤……原著里有这么几个人吗?)
经历了这么些天的相处,剧里的情节虽然依旧是原著的主线,可所经历之事却和原著大不相同。
怕是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