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镜湖山庄,因周子舒的打扮像是乞丐,所以即便他带了名帖,还是被安排在了柴房。
安知年对着那家仆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安知年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哪知道周子舒毫不在意,反而还兴高采烈。
周子舒柴房,柴房好啊!
安知年……哪好了?
周子舒四面通透,空气新鲜!
周子舒只是……我这酒葫芦啊,内里空虚,腹腔高鸣……
安知年翻个白眼,夺过他的酒葫芦。
安知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安知年我去弄点吃的。
安知年阿絮你在这等着吧!
周子舒阿絮?
安知年对啊,咱们关系都这么近了,称呼也得改改了!
安知年我叫你阿絮,你就叫我知年,如何?
周子舒…………
周子舒感觉无话可说,这是已经赖上他了,罢了罢了……
周子舒……你随便叫吧。
夜里,安知年和周子舒隔着一张小桌子,各自歪在榻两边休息。
周子舒根本没睡着,他看了看旁边蜷着一动不动的安知年,心中竟有些着急。
周子舒(眼看子时了,三秋钉要催命来了……)
等会发作的时候,怎么才能让动静小点,不吵醒她呢?
安知年阿絮,你还没睡啊?
此时,安知年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周子舒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看似随意,实则有种莫名的慌张。
周子舒我不困,你怎么也醒了?
安知年晃了晃桌上的茶壶,空的。
安知年我渴了,这又没水了。
安知年阿絮你等我去弄点水啊。
安知年提着茶壶出去了。
恰逢此时,周子舒的七窍三秋钉发作,趁着安知年不在,他忙运功压制。
安知年这边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她还没走到厨房打水,就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帮人,在张家大开杀戒。
安知年糟了!周子舒!!
安知年扔掉空壶就往柴房跑,期间有几个蒙着鬼面的人挡路。
安知年我的妈呀!!我是招鬼体质吗?
安知年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直到跑进一处阴暗无人的角落,停下脚步,看着身后举刀朝她冲过来的鬼面人,眸间一冷。
安知年找死。
侧身躲开劈过来的刀,灵巧地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紧接着五指猛地收紧,随着一声骨头的脆响,那人手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
趁机抢过那人的刀,几下解决掉围着她的鬼面人,又把刀扔回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眸子中的厉色褪去,重新变回那个仿佛不谙世事的少女。
安知年离去,却不知她做这一切都被墙头上那白衣人尽收眼底。
温客行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只手可是拉过安知年的,回忆起当时她那只小手的触感,颇为满意。
温客行果然。
温客行娇花带了刺,又美又危险,有趣,有趣。
柴房内,周子舒听到异动后,出来只见镜湖派火光冲天,喊杀阵阵。
周子舒糟了,安知年!
周子舒冲进人群,一边解决拦路的鬼面人,一边寻找安知年。
而这边,安知年往柴房去的路上,又感觉到身后有人。
安知年(还来?)
那人也是奇怪,竟然来抓她的肩,安知年想都没想,挥掌就打,同时另一只手成爪,直插对方面门。
再一个抬腿,同步使出“踢裆,插眼,锁喉”的防狼三连招,直击那人命根子。
可刚发力,手腕却轻轻松松被捏到了对方手里。
温客行姑娘这出招实在是狠啊,在下稍有不慎,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温客行毫无压力地挡住安知年踢他命根子的腿,抓住她的双手一个转身,把人按在墙上。
安知年双手被举过头顶压着,无法动弹,只能用眼睛瞪他。
安知年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