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选妃

骆睿城见阿玦柳眉倒竖，目光寒烈，又见她一招之下解了自己穴道，便知她与那秋英有极深的渊源。因此越发不肯将秋英的名字说出来。说：“我已答应人家不告诉你。你若恼了只管杀了我便是！”

“哼，我为什么要杀你？”阿玦冷哼，她重新跨上瘦驴，说：“你们走吧。那救我之人我总会找到的。”

说完便自顾走了，那驴虽瘦，脚程却快，不多时便只留下一路烟尘。秦镶喃喃地说道：“她这是把驴当马了吧？”

骆睿城看了看自己的侍卫，除了那个脸部溃烂的，多数已恢复了力气，只是精神不大好，便说：“前面不远就是万州驿，今晚就在那里歇了，明早回京。”

次日清早，天未亮骆睿城一行便出发，待到黄昏时分，大魏的京都洛川城便遥遥可见。秦镶对昨日之事似乎忘得一干二净，兴冲冲地说：“五哥，你知道么？皇帝舅舅要过五十大寿，这寿宴上却广邀名门贵臣之女，除了祝寿，还要给你们这些皇子选妃呢。呃，最主要的是太子妃。”

骆睿城点点头说：“二哥是该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了。你是哪里听来的消息？一定是听姑姑说的。”

“是听睿兴哥哥说的。还说是宁贵妃主持操办这件事。”秦镶说道，“我看，宁贵妃是要给四哥选个贤良淑德的皇子妃才是真的。太子哥哥么，嘻嘻，就自求多福罢。”

骆睿城一瞪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私自议论我们兄弟的事。就不怕父皇责罚你么？”

“本来就是么。”秦镶并不以为意，说，“其实五哥，你才最应该挑个人替你照应着府里。柔娘娘殁的早，光靠沈嬷嬷打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骆睿城沉默了一下，喟然道：“我常年在军中，府里也不需要那些花红柳绿的。倒耽误了人家女儿。你今日话忒多，我看是你小子有意给自己挑一个世子妃吧？”

秦镶嘿嘿一笑，说：“说起来，这些京城闺秀里要数顾丞相的长孙女顾珍珠和沈太师的女儿沈春音最出挑。论容貌那是一等一的绝色，说才学二人不分伯仲。我猜宁贵妃一定会选这二人，一个给四哥，一个给太子。”

“那你呢？你相中了谁？”骆睿城问。

秦镶脸忽然一红，笑而不语。骆睿城奇怪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我相中了昨日那个野丫头。”秦镶笑道。骆睿城瞪着眼张张嘴，说：“你疯了？”

“我说笑呢。”秦镶忙说，“我相中的是顾家的四小姐顾琼瑶。去年在李将军府的赛花会上见过一回。只是不知这次她会不会参加皇帝舅舅的寿宴。”

骆睿城又吃了一惊，去年的赛花会他亦去过。对秦镶所说的几个京城贵女也有过一面之缘。顾丞相名叫顾守恩，膝下只有二子，这两个儿子并不出挑，倒是生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长孙女顾珍珠，是长子顾衍嫡出，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次女顾珊瑚，是顾衍妾之所出。剩下两个顾琳琅，顾琼瑶皆是顾守恩次子顾彻所出。只是一嫡一庶，皆不如顾珍珠名头响罢了。如今听秦镶说钟情顾琼瑶，只怕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因而默默摇了摇头，幸而秦镶早就打马进了城门，并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