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弟子正在宣读蓝氏家规。
蓝氏弟子:天地自然之大宗,方殊,蓝氏崇教,开宗名义,明本,辩问,极言,勤求,此四则为诸子戒。
众学子携手作揖拜“遵师命”
蓝氏家规凡三千多条.....”随着蓝氏弟子缓缓地展开了那叠又厚、又重、又长的小本本,正式听学也开始了。
曰不可习歪门邪道,不可私用暗器,不可滥收学徒传非其人,不可私藏利器,沐浴后需要更换衣物……”
“……抹额意喻规束自我,不可擅动他人抹额,抹额不可做他用。不可佩铃串珠等有声之物……”
“不可私自修改衣衫。”
“不可擅动他人财物。
魏无羡看着手中的蓝氏家规有些头疼,心想三千多条这读完得到什么时候了,难道要一直听他读下去,真的无聊啊,不止魏无羡其几位好动的少年也有些坐不了,好想快点结束,蓝老先生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起身离开座位拿着戒尺在兰氏不停走动,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家规终于读完了,众弟子开始行拜师之礼。
兰陵金氏金子轩拜见先生,先生,弥纶太虚,不屑俗物。家父特地为先生广寻天下之经典,编就洛河经世书一套,并用金线编成,还望先生不弃。”
眉间一点朱砂,这是兰陵金氏除去校服外,最明显的标识。
“清河聂氏聂怀桑拜见先生,怀桑带聂氏向先生进献紫砂丹炉一尊,孟瑶。”
清河聂氏的祖上是屠夫,所以清河弟子都是修练刀术,但是,这位二公子聂怀桑,却偏偏是清河聂氏的意外,手中一把折扇,仿佛自己是全天下最风流的才子。
“清河聂氏副使孟瑶,特代聂宗主献上紫砂丹鼎一只,紫砂古拙庄重,质朴醇厚,正如蓝先生传业授道之品格,请先生不弃笑纳。”
这是谁呀?”
“他就是那孟瑶啊。”
“这孟瑶便是金宗主的私生子吧,听说他曾去金家认亲,结果被踹下金陵台,后来才投到这清河聂氏门下。”
“听说,他的母亲是花魁娘子呢!”
孟瑶的手攥的越来越紧,就像他的心,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但,还是被伤的遍体鳞伤。
“安静。”
“素闻聂宗主手下有一得力副使,今日一见谈吐温文,果然不凡。”
蓝曦臣从蓝启仁的侧面走出,站在孟瑶的身前打量着这个略显青涩的少年人,然后,亲手将清河聂氏的拜师礼接了过去。
“这紫砂丹鼎望之不俗,正是蓝先生的喜好。”
“云梦江氏拜礼。”
“在下云梦江氏,江晚吟,奉家父之命…”
“长这么大,我今日才知这姑苏蓝氏的门这么不好进。”
江澄刚准备行拜师礼就被其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