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揉了又揉，袁一琦的头发被不出意外的弄乱。袁一琦的发丝在沈梦瑶的指缝间躲藏。

沈梦瑶说：“还是蹲下好，你现在长得好高，站起来都不好摸到头顶。”

沈梦瑶的埋怨声音传到袁一琦的耳朵里。袁一琦的祖传八字眉又皱了起来。

袁一琦还是没有站起身的意思。袁一琦说：“有吗？只是长高了几厘米而已，你肯定能够到啊。”

沈梦瑶回答道：“够到是能够到，就是没有之前的那种感觉了。”

袁一琦疑惑的问道：“你想要什么感觉？”

沈梦瑶扶额想了一会儿，然后沈梦瑶说：“摸小狗的感觉。”

袁一琦的八字眉皱的更厉害了。袁一琦突然就感觉沈梦瑶的笑声好吵。

“干嘛？小狗是多么好的比喻，你不喜欢？”是故意扬起的声调。

沈梦瑶装作要走的意思。但是却被刚站起来的袁一琦一把拉住。

袁一琦轻声说：“没有，我很喜欢。”

袁一琦的嘴巴贴在沈梦瑶的耳朵边上。呼吸的热气轻绕着耳垂的周围。

背后抱是沈梦瑶近年来未尝试过的动作。因为隐隐的不安全感总会让沈梦瑶呕的头发晕。

袁一琦的心跳声通过后背的坚硬骨头传到另一个人的脆弱心脏。

被拥抱，被安抚，被带动。逐渐变成同一频率的心跳似乎描述着主人的接受。

“沈梦瑶，你怎么这么瘦啊。”袁一琦的呢喃声很快充斥了沈梦瑶的耳道。带着湿润的空气。

暧昧的粉红泡泡在此刻被戳破。沈梦瑶的言语颇冷淡。

沈梦瑶低声说。“有事要忙。”沈梦瑶的双手搭在腰间袁一琦的手上。

“手还这么凉。”袁一琦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有事要忙。”沈梦瑶重复着刚才的话语。但双手却还是没准备发力。

“你能掰开吗？掰开就放你走。”袁一琦还是那番无赖状态。声音甚至比刚才还要慵懒。

沈梦瑶的力气当然比之前小了。但也不至于拉不开袁一琦的手。

小臂上的青筋已经明显突出了。沈梦瑶还感觉手心出了汗。

移开双手后的肿胀火红印记。沈梦瑶抿了抿嘴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我放你走啦。”袁一琦的语调继续轻浮。

沈梦瑶转过身看向袁一琦，但却发现是副好像自己从未见过的瘆人面孔。

标准的四十五度微笑，炯炯有神的眼睛，背过身去的双手。

一切的一切太过正常。一切的一切却又太不正常。

“在国外健身了？力气这么大。”冬季湖上的薄冰让沈梦瑶不得不找借口打破。

袁一琦耸肩摊手。“没有。不过人会变的。”

不适感涌入沈梦瑶的心头。转身后三步并两步的跑向门口。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沈梦瑶瘫坐在走廊边上。

新刷上白灰的墙壁吐着惨白的血水。从沈梦瑶贴近它的骨骼开始，然后渗入血肉，流经内脏。

从房间里出来的郑丹妮刚好见到了这一幕。

郑丹妮蹲在沈梦瑶的身边。“姐姐，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