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苏翟的身世（2）

公孙衍声音一出，在场文武俱都神色一振，不知道公孙衍带回来了什么好消息。

苏翟正打算吩咐近卫准备酒宴犒劳公孙衍，忽听得此话，不由满腹狐疑，问道：“爱卿有何喜事？”

公孙衍一脸骄傲，拱手回答道：“臣出使鲁国以来，日夜寻找，终于在一名屠夫口中探寻到主公身世的蛛丝马迹！”

苏翟闻言大吃一惊，自己的身份自己都不知道，这公孙衍是怎么找到的？

公孙衍可没感受到苏翟的大惑不解，而是侧身取出一张发黄的旧羊皮，羊皮上用石墨写了许多字。

“吾苏家乃五帝之颛顼直系后裔，先祖为重黎、吴回，本姓昆吾，后改为苏姓，老祖苏忿生为西周开国大将，奈何受周公旦所忌惮，逃至此地，老祖忧愤而死，但我苏氏一族心念不敢忘此大仇，故苏氏一族自此与姬旦后人作对，不死不休……”公孙衍展开羊皮，高声朗读了起来。

公孙衍朗读至一半，忽然咳嗽一声，笑道：“这里字迹模糊，有些看不清了。”

苏翟已经完全听进去了，点头说道：“接着读。”

“自此，我苏氏安居鲁国，历经九代，苏氏族长苏瑾招募兵马，想要重新与周作对，奈何被齐将田忌大败，苏瑾兵败，临终前吩咐家将朱亥保护幼子苏翟杀出重围，再后，朱亥拼死力敌齐国诸将，却与少主分散，朱亥无颜见苏瑾，隐居魏国，做一屠者。”

“哈哈哈……”公孙衍刚刚读完，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长笑，然后便是两声闷响，只见一名身高八尺左右，年约三十左右，身材魁梧雄壮，满身血污，衣衫邋遢的大汉大笑着走进来，一见到苏翟，纳头便拜：“原以为我朱亥此生都无法面见少主，想不到先祖庇佑，朱亥得以再见少主！”

“叮咚，系统检测到蓝色品质刺客朱亥——武勇88，统御65，智商52，内阵24。”

听到脑海里突然勤快起来的系统声音，苏翟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自己一下子成了五帝之一的颛顼的直系后裔，身份比起周天子来也不遑多让，又何愁不能立国？

“哈哈哈哈，朱亥啊朱亥，寡人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一念至此，不管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苏翟都必须起身，装出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样子，不顾朱亥满身的血污，亲手将朱亥扶了起来。

“少主，当初朱亥无意之间让少主走失，实应自刎谢罪，可朱亥贪生怕死，心念此生定将少主寻回，今天不负我，终于见到少主了！”朱亥老泪纵横，检讨道。

苏翟也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声泪俱下说道：“当年寡人与卿走散，被君上大人捡到，便一直养做门客，因为年纪太小，记不得了，今闻卿言，寡人便回忆起来了！”

“既已寻得少主，朱亥当用此生辅佐少主，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朱亥脸色一正，纳头拜道。

“好，卿有如此忠心，实乃可嘉，既然寡人乃是五帝后裔，那自立国家已是不可阻拦，寡人特令公孙衍出使洛阳，朱亥、周泰护卫左右，把寡人的使者给寡人要回来，要是他姬郑不给，休怪寡人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苏翟面色一狠，沉声下令道。

“诺！”刚刚回来还没休息几天的公孙衍和周泰、朱亥二人一同抱拳领命，而吴起则上前一步，拱手道：“璟公此言有理，既然姬郑不识抬举，那璟公何不携一旅之师，攻破洛阳，生擒姬郑，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众诸侯捉紧掣肘，也不敢轻易冒犯璟公！”

“寡人也并非不想，可姬郑一套狐假虎威之策倒是足够奸滑，有齐、秦两国支持，必然不会坐视我等进攻洛阳，到时三面夹击，我大璟就危险了。”苏翟抚摸着光洁的下巴，沉吟道。

“既然如此，起愿率一旅之师，助璟公成就大业，强齐有我鲁国制衡，而秦、楚边界矛盾不断，早晚必有一战，听说姬郑后宫有一红颜祸水名为翟叔隗，此人乃祸国殃民的妖姬，听说与姬郑的弟弟姬带有染，或许璟公可以从中做些手脚。”吴起心里一横，拱手朗声说道。

“这吴起居然主动要求替寡人出征，不知是何居心呢？”苏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抚摸着光滑的下巴，考虑起了吴起的用意。

抱有疑惑的不仅是苏翟，就连陈登也以扇遮面，悄声道：“主公，这吴起主动献策，不知是何居心，还请主公深思。”

吴起的名声并不好，杀妻求将，母死不归，要是一般的君主，定然不会采纳的吴起的计策，不因眼界，只因为吴起的名声的确也烂透了。

不过，深知吴起才能与性格的苏翟可不这样想，鲁国有三百万人口，带甲十五万，算得上中上游的大国，就是晋国要跟鲁国开战也得好好想想，可惜，鲁国有个“好邻居”：齐国。

齐国的主公是齐桓公姜小白，当年的太公姜尚的后裔，上任后以雷霆手段，罢免闲官，政治上任命管仲、晏婴推行变法，而且提拔了孙膑、田忌、田单等一大批武将文臣，夙兴夜寐，操练兵马，远交近攻，逐渐起了规模。

由于姜小白的个人能力出众，再加上一干贤臣武将的辛劳，最早发展的齐国现在已经是拥有一千万人口，六十万兵马的天下第一强国，甚至还在秦国之上！

这个时候的诸侯都奉行着远交近攻的原则，隔得远的就结交为盟友，而紧挨着的，就摁在地上摩擦，所以，可怜的鲁国，虽有曹刿等统率的强力压阵，但还是负多胜少，起色不大。

吴起与曹刿是好友，之前受曹刿邀请到鲁国做官，虽然倍受信任，但吴起面对如此大的实力差距，还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又怕鸟尽弓藏，所以一直保留实力，像个普通统帅一样统兵与齐国作战，实力恰好相平。

吴起未逢明主，不打算效死力，而曹刿也看出了这一点，对吴起愈加冷淡，多加打压，郁郁不得志的吴起此次前来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看看这个璟公是不是一个明主。

果不其然，苏翟也未让吴起失望，展现出了一代雄主的风范，不过数月之间，将三万晋卒收为己用，随后提拔周瑜、魏延等名将，打爆虞、虢、申三个国家，将三国结合为一个整体，变成了现在的璟国。

吴起面对这种知人善任的贤主当然望眼欲穿，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璟国使臣公孙衍的到来。

与公孙衍畅谈兵法谋略后吴起对于公孙衍也十分敬重，二人结交为好友，而鲁僖公也看出了吴起的心不在鲁国，本着与璟国结交的想法，于是同意了吴起一道来璟的想法。

“寡人用的是他的才，不看他的人，名声不好又何妨，只要能帮着寡人打天下，史官笔下也不会书写一丝半毫污点。”苏翟一念至此，起身说道：

“好，吴将军有如此想法便是极好，既然吴将军信任寡人，寡人便即刻令你统兵三万，直取申国的宛城，随时埋伏，寡人便亲自随朱亥、周泰出使洛阳，看看姬郑老儿怎么说！”

“谢主公信任！”吴起大喜过望，称呼都直接变成了“主公”，可见吴起的豪杰之心，已彻底为苏翟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