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澹台月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了唐三几人的身后了，旁边还跟着马红俊，以及身后一脸冰冷的杨无敌，唐三和独孤博走在前面。

澹台月轻轻的垂下睫毛，挡住了眼里的神思，她记得以往来到这天斗皇城的距离甚远，却不知为何今日竟是这么快。

澹台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情况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抬起头看着神色陌生的雪清河，少年的脸上再也没了以往的淡然温和已经贵气。

站在澹台月面前的雪清河才是真正的雪清河，面目狰狞，神色不屑又高傲，仿佛天生就是天之骄子一般的模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神色冷漠。

“停下吧，现在父皇身体不便，有事的话我会想父皇禀报的雪清河这般说着，似乎连表面虚伪的温和都懒得伪装，直言了当。

唐三神色阴戾“殿下勾结武魂殿乃是叛国，投毒皇帝，乃是谋反！”

谋反两字被唐三压重，这般落下，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甚至未曾反应过来，唐三犹觉不够，他抬起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雪清河，语气带着点轻，似乎还在期盼他能够回头一般

“殿下，您这可是，罪大恶极啊——”

唐三的话音落下，澹台月却细细的颤抖了起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她抓住了那些被忽略掉细小的问题，慢慢的将事实串了起来。

澹台月甚至觉得从骨间溢出的冷，冷的她甚至牙齿都在打颤，她已经顾不得唐三他们的话了，她这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雪清河将一切的事实都摆在了她面前。

只是澹台月实在是太过于单纯，一直相信着雪清河，不曾有一丝怀疑，她想着，光明的孩子怎么能撒谎呢？

现在到情况已经大乱，嘶吼声，怒吼声，兵器击打在一起的声音，澹台月站在中央，抬起头，寒风将少女的发丝和裙摆吹起，澹台月站的笔直。

她目光带着冷和怒，她仰头看着雪清河，未曾在意哪些战争，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你不是雪清河，你到底是谁？阿雪”

还是那个亲昵的称呼，可澹台月的表情却算不上是温和，她的这句话落下，莫说是唐三，甚至连马红俊和独孤博都惊愕的看着澹台月。

澹台月恍然未知，她就这样倔强的看着雪清河，在等着那个答案，神色冷漠的盯着雪清河。

雪清河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点让人沉迷的温暖，声音清脆带着笑意，像是得到了玩具开心的孩子，光是声音便足以让人心动，她说：

“阿月好生聪明。”

此时的雪清河却不再是雪清河，而是少女的声音，清音悦耳，偏偏阿月两字被念得极为暧昧，像是烙印在心间的心上人一般，语气温暖又带着笑意。

可偏偏澹台月只觉得恶心，她压着内心逐渐增长的怒火，眉眼都带上了猩红，看着眼前的人，又说了一遍，却是重极了，带着点点戾问道：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