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一下,接着说,“而后便进来一个姑娘,说是李家姑娘要离开了,叫我出去一块离开,我问你呢,她说已经出去了,我便也出去了。”
“但是到了门外才发现根本没有你,正要去问,李家姑娘却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悄悄告诉我,你被……北安王亲自送回来了。”
说罢,袁明安看向袁今夏,一脸的欲言又止。
袁今夏却是没看到,她此时心里恨恨的想:什么亲自送回来,连个马车都没有,我是生生的走回来的!
“夏夏,北安王……没对你做什么吧?”
袁今夏刚刚回过神来,就听到袁明安这样一句话。
“当然没有,他能做什么。”
“那就好,只是为何你们回来如此慢,我都已经到家一段时间了。”袁明安疑惑。
袁今夏:“……我不想说。”因为我们是走回来的!
袁明安也不勉强,看到袁今夏平安无事,心中也放心下来。
眼看着夜已经深了,袁明安与袁今夏道别,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袁今夏梳洗上榻,准备睡觉,谁知往日睡眠质量极好的她今日裹着冰丝锦被翻来覆去着,却一整晚都未睡着。
在小玉楼内和朱义亭送她回家路上的事情一直循环在她脑子里播放,怎么也忘不掉。
她揪着被角捂脸,嘤嘤嘤着,“啊啊啊,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昏昏睡去。
而这边在朱义亭走后,陆绎也随之离开了,这次本来是因为朱义亭刚刚回京,他们小聚一下,随便陆绎和朱义亭说一些今日京中的动静。
但是现在看来,朱义亭怕是很难在短时间回来了,陆绎啧啧两声,也站起来准备离开,想到家中的人儿,陆绎眉眼也不自觉舒展开来。
他离开来和朱义亭赴约时,他们才胡闹过一场,他走的时候,于鱼已经沉沉睡去,也不知她现在醒没醒 。
这样想着,陆绎回家的心情都轻快不少。
……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于鱼这一觉睡得竟然分外的香,一直睡到天色黑了,才迷迷糊糊地要醒来。
大概是睡了太久,她半梦半醒的状态维持许久,眼睛都仿佛胶住了一般极难睁开,直到还疼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抹清凉,她才猛地睁开眼。
待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某人时,某人已经掏出锦帕,在仔细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药膏。
看着慢条斯理擦手指的陆绎,于鱼的脸刷地红透了,整个人仿佛要冒热气一般,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控诉:“你、你怎么来时也不说一声……”说完,觉得这句重点有些偏,于是重新小声抗议,“你怎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往我……乱涂东西!”
“还疼吗?”陆绎将脏了的手帕扔到地上,不答话,反而抬起长眸反问。
于鱼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质问,慢慢感受一下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不少,她顿时愣住了:“你、你给我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