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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打工吧魔王之最强天使长

芦屋他以身为恶魔的诚意,说明那个高中女生叫佐佐木千穗,是真奥打工场所的后辈,并且想和真奥商量一些事情。真奥为了得到回复魔力的线索而决定陪她商量烦恼,绝对没有打算加害对方。

惠美虽然不打算全盘接受芦屋的说法,但也打消当场冲去讨伐魔王的念头。

芦屋四郎你、你明白了吗?

芦屋看着她,畏畏缩缩地问道。

游佐惠美我只明白我的敌人正陷入非常丢脸的状态。

芦屋四郎唔唔……真、真是没面子……

游佐惠美我刚刚不是道歉了?不过有必要约会吗?只是商量,用电话或者简讯不就行了吗?

芦屋四郎我也这么觉得。但对方想要面对面交谈也没办法。看来,那个叫佐佐木的少女好像对魔王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吧。

「搞不好呢。」

「唔,难道你都没什么想法吗?」

由于这事对身为恶魔的自己来说十分重大,所以他只是讶异惠美居然丝毫没放在心上,不知为何,惠美却因此吊起了眼睛盯着他。

「你不满意我没什么想法吗?」

「没、没有、我不是这样意思……我只是觉得区区人类少女居然对魔王大人抱持恋慕之情,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我倒是好奇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会喜欢上真奥这种没出息的家伙。」

「你、你居然敢侮辱魔王大人!」

「因为我是勇者啊。先不管这个,女孩子一看就知道了。虽然远远望过去不容易分辨出来,不过她穿的连身裙是今年夏天流行的款式,头发也像刚去过美容院般整齐,连鞋子都是新的呢。」

「什、什么?这、这样啊。」

芦屋跟踪他们三十分钟以上了,却完全没有发觉这些细节。

「男人应该不会懂吧。用材质表现初夏的清爽,透过合身感强调出身体的曲线……」

此时惠美突然沉默,凝视窗户对面的千穗身影,不自觉地嘟囔着。

「怎么了,游佐?」

「……挺大的嘛。」

惠美无意识地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什么东西很大?」

惠美听到芦屋表示不解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咦?没、没什么!就算大又怎样,反正战斗的时候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喔?」

「小、小一点的话,铠甲的胸板做起来也会比较便宜,更不会阻碍行动。」

「……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事啦!比、比起这个,这、这样看起来,魔王的人类形态也还算能看嘛。身上穿的也不是平常的UNI×LO,感觉是还不错的衣服呢。」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惠美硬是换了一个别的话题。芦屋虽然对惠美的态度显得有些讶异,但主人被表扬好像让他的心情还不错,得意地挺起胸膛。

「那是我看杂志帮他挑的喔。因为我不希望区区人类少女认为主人平时的穿着很土啊。为了这种时候,我还特地偷偷打了些零工呢。」

惠美顿时无力到差点弄掉手上的手提包。

「……然后呢,怎样样?从那个女孩的话里有得到什么收获吗?」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跟在后面注意有没有可疑人物而已。」

「目前看起来最可疑的就是你。既然是恶魔,应该能从这里听到店里的谈话吧?」

再怎么说艾谢尔都是魔王心腹四天王又是恶魔大元帅,对知道他真面目的惠美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提问,不过——

「别傻了。恶魔的超能力源自魔力,失去魔力的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媲美怪物的听力。」

惠美听到一半就无视得意地讲着丢脸台词的恶魔大元帅,开始思考。

自己目前还没找到补充圣法气的头绪,要是让魔王势力找到恢复魔力的线索就糟糕了,倘若对方取回强大的力量,现在的惠美就连是否能和对方较量都不确定。

即便如此,就算趁现在解决真奥也没用。剩下的力量不要说回安特·伊苏拉了,就连可不可以继续骗过这个国家的行政机关都不确定。

和芦屋不同,毕竟真奥还拥有足以让人判断他是魔王的魔力。而且他很有可能将残存的魔力隐藏起来了。

那么,能采取的手段只有一个。

就是针对目前的危机行动。换句话说一旦魔王势力找到恢复魔力的手段,便立刻先下手为强破坏它。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总比袖手旁观要好得多。

「芦屋。」

「什、什么事。」

「光待在这里监视也没意义,跟我来。」

「跟你……去哪里?」

「废话,当然是那两人待的咖啡厅啊。如果必须怀疑那个女生,不坐到他们附近偷听并警戒周围的话,怎么称得上是跟踪呢?」

「你、你说什么!若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行为,我晚点要怎么跟魔王大人交代……喂,你给我等等!」

惠美提出有些牵强的理论,随即抓着不情不愿的芦屋衣领,就这么将他拖进了咖啡厅。

在惠美发现芦屋的半个小时前,伟大的魔王撒旦和打工后辈高中女生——佐佐木千穗在新宿ARITA前会合了。

「咦?小千剪头发啦?」

「嗯,我下定决心剪短了!看起来怎么样?」

因为真奥总是寸步不离地指导对方工作,所以才能够察觉到这种细微的变化,但他却不知道这么做到底需要多大的决心。不过他平时只看过千穗穿学校制服或麦丹劳的制服,所以不论是放下来的头发还是清爽的连身裙都让他觉得十分新鲜。

「嗯,很适合你嘛。」

「太好了!」

千穗率直地回应并比了一个胜利手势。

「不过,我还以为你会穿学校制服来呢,你今天不是有社团活动吗?」

真奥没有多想便随口问道,维持胜利手势的千穗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怎么可能穿制服来嘛!先不论理由,好不容易能和真奥哥一起喝茶,我绝对不要穿那种土得要死的制服!而且,要是在新宿穿着制服和男人走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抓去辅导的喔。」

千穗突然以生气般的口吻开始说明,让真奥十分惊讶,因为他曾经看过千穗穿校服来打工的样子,印象中她的校服设计并没有那么糟糕。

「真奥哥也是,我本来以为你只穿UNI×LO,今天穿得不就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帅气吗?」

虽然明白对方没有恶意,但不知为何这种说法还是让真奥有点介意。

「因为同居的家伙叫我不能在约会的时候穿UNI×LO。」

「UNI×LO的衣服也没有很糟糕啦,只是如果从上到下全都穿它的衣服,就得好好搭配才行。这么说来,他认为我们在约会呢!好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UNI×LO的衣服为什么不行、还有这真的是约会吗?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真奥只能暧昧地点点头。

「不过,晚饭前就要回去吧?」

「嗯,是这样没错……」

千穗看起来不太高兴地点点头。毕竟她还是高中生,所以还是只能接受这点。真奥也知道从全体的角度来看,会在涩谷和原宿疯狂玩到很晚的高中女生,其实只占了非常少的一部分。

「你有什么打算吗?虽然一直站在外面讲话也不是办法,但我平常很少外食,所以说到能静下来休息的地方也只想得到麦丹劳。」

千穗大概早就预想到这一点,所以也没有特别说什么,考虑了一下便说道:

「那么,我们就去咖啡厅『怒涛流』吧?那边不但便宜,而且还满能让人放松的。」

对于「怒涛流」,真奥只知道有这么一家店而已。

「放心吧,今天是我找你来商量的,所以全都由我来请客吧!」

真奥平常就散发着显而易懂的穷酸气息,所以千穗应该是出于体贴才会这么说。但真奥好歹也有身为大人,特别是身为魔王的自尊心。

「不要小看成年人。请你吃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果然和芦屋预想的一模一样。

「那走吧。」

沿着靖国大道走一段路后转入地下道,就能从美食街内找到最近的怒涛流。

「啊……真、真奥哥。」

「嗯?」

千穗喊住正准备往前走的真奥。

「呃……那个……」

「嗯?怎么了?」

「……手。」

「手?」

千穗微微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红着脸咬紧牙关。就在真奥一瞬间以为千穗是不是要突然大叫时,千穗却讲出一句让他十分意外的话。

「可以……牵……你的手吗?」

这女孩明明刚刚还那么有精神,现在却一下子声如蚊鸣,让真奥觉得很奇怪。

「就这样?可以啊。」

真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拉过千穗的右手,害她因为吓了一跳而瞬间全身紧绷。

「怎么了?」

「咦?啊、没有、太好了!啊、没、没什么!谢谢你……」

「因为人很多嘛,不这样说不定会走散。」

「唔……」

真奥到现在还是猜不透千穗在想什么,她的表情像电影影格一般变来变去,惊讶、高兴、面无表情,又好像看开了什么,让人眼花撩乱。

「……也对。这样啊,我知道了。」

真奥凝视千穗的表情,千穗则想和睁大眼睛的真奥保持距离,却因为两人手牵在一起而无法如愿,只能别扭地转开身体。

「今天的小千,感觉有点奇怪耶?」

「那、那肯定是因为我正在烦恼!」

千穗不自然地转开目光,拉着真奥开始向前走。

「这样啊,也对。」

没想到真奥就这么照单全收了。

「唉……」

真奥并没有遗漏千穗那表情复杂的叹气,他密切观察着她。

初步看来千穗本身并没有出现任何跟魔力有关的迹象,就生命体来说也找不到异质之处,以真奥身为魔王剩余的魔力,如果千穗本身有什么变化,他应该能感觉得到,但就连像这样直接跟对方接触,依然没产生什么反应。

唯一称得上变化的,就只有手中传来的温度比真奥还高,以及脉搏微妙地有点快而已。

这么一来,就必须要考虑可能是有某人从外部对千穗进行干涉了。或许是袭击真奥和惠美的敌人,也说不定是完全没有关系的魔力现象影响了千穗。

只不过,这些都建立在千穗所言一切全是真话的前提上。

无论如何,现在也没注意到其他可疑之处,只能先听听看有什么事情。

在新宿东口,地下商店街是以JR新宿站为中心展开。他们从最近的楼梯下去,因为正好是中午与傍晚之间,所以美食街里的行人并不多。

幸好「怒涛流」里还有位子,为了让芦屋能在外面看得更清楚,真奥特意选择坐在窗边,但因为是地下道里的店,所以要从正面监视并不容易。

在距离不远的柱子后面,还能看到芦屋躲起来偷看这里。

「那么,虽然有点突兀,但还是请小千你再说明一次详细的情况。」

「啊,好的。」

千穗点了季节限定的冰拿铁,真奥则是特调咖啡。接着开始切入正题。

「之前也提过,我自从开始在麦丹劳打工后耳鸣就愈来愈严重吧?一开始我以为是还没习惯工作,因为压力才会这样,但是真奥哥、木崎小姐还有其他人都对我很好,也没有碰到奇怪的客人,在学校也没有烦恼,所以只觉得大概是身体不舒服。」

真奥附和着千穗并注意四周的情形,同时也没忘了观察千穗本人。

「再来就是,之前我不是提到只有我家地震特别厉害吗?我正觉得纳闷,没想到昨天晚上明明没有人,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声音。」

「那个声音听起来怎么样?是像是我们现在这样普通对话的感觉吗?」

千穗将手指贴在下巴,摆出正在思考的样子。

「呃——真奥哥,你平时会看电影或动画吗?」

「……偶尔。」

实际上因为家里并没有电视,所以真奥几乎没看过;但为了能让话题进行下去,他还是虚荣了一下。

「不是有类似心灵感应那样的表现方式吗?好像听到回音一样,应该就是那种感觉吧。」

「咦?」

千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声笑了出来。

「是个感觉非常慌张但很威风的大叔声音。听起来也很像是广播的频率没有调好,能够直接用耳朵听到呢。」

「真的吗?」

「嗯、嗯……」

因为真奥不自觉探出身子问道,千穗有些惊讶地点点头。

「而且,他说的话一直重复,就类似『啊——听得见吗?』这样的问句。」

一般来说,听到素不相识的男性声音在耳边响起其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过千穗却很冷静地去听了的样子。

「我还不知不觉地回答了对方,但在那之后还是只有『听得见吗?』这类的声音,看来我的声音没办法传达过去呢。我想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先听听对方会说什么吧。接着对方就说『算了,因为能接收的人有限我就尽可能地说吧。你们那边的世界最近应该会常常发生自然现象,最近可能还会发生更夸张的事情,最好小心一点。我们也会看情况前往你们那边』。」

千穗说到这儿就打住了,吸了一口冰拿铁。

「……就这样?」

「就只有这样。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定是和打错电话差不多。我只确定不是要打给我的,所以用说跟想的传了很多次『打错罗,打错罗』,结果又像频率错开一样,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之后我也不再耳鸣了。」

「然后,说到最近『常常发生的自然现象』,就只想得到地震吗?」

「我也是花了一段时间才想到地震。因为听到这个声音让人吓了一跳,有一段时间什么都没办法想。」

千穗苦笑着,又吸了一口冰块已经开始融化的拿铁。

另一方面,真奥无视渐渐冷掉的咖啡,陷入沉思之中。

千穗接收到的声音,应该是叫做「概念收发」的一种精神感应吧。那是种能够让不同世界说不同语言的特定人之间意识同步,将概念共有后再各自以自己语言来理解的通信技术。

真奥和芦屋当初来日本时,其实并未真的理解日语,只是利用魔力进行概念收发,将对方的日语转换成自己可以理解的概念而已。

只要是能透过「门」跨足异界的世界,一定会同时拥有叫做「声纳」的探查技术。那是藉由发射声纳后引起看不见的魔力爆发,透过分析反射回来的魔力波长分析前方状况的技术,但魔力爆发在目的地却会有各式各样不同的形态。

因此可以推测,对地球或是日本放出声纳后,魔力爆发就会以地震的姿态表现出来。

来源应该是安特·伊苏拉那些想要讨伐自己的刺客吧。到达日本产生的爆发,只是碰巧发生在千穗家,虽然机率非常低但也并非不可能。正因为如此,才导致只有千穗家出现了大地震吧。

只要循着魔王、艾谢尔,以及勇者的轨迹,某种程度上就能确定出声纳的发送目标。

这么说来,和惠美一起过袭的那个晚上,地面也曾经摇晃过。说不定袭击者就躲在附近,并为了观察真奥的魔力反应而从近距离发出声纳吧。

看来事情发展得比想像中快。

虽然真奥和芦屋的外表和生命能量已经和日本人没什么区别,但本质依然是恶魔。更不用说昨天晚上还让看不见的敌人接近自己了。

千穗听到的「最近可能还会发生更夸张的事情」,应该表示拥有相对应能量的人打算开始介入了吧。

敌人就躲在附近等待机会。

「不过……幸好有找真奥哥商量。」

「咦?」

陷入沉思的真奥,被千穗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不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不得了喔!一般的成年人,根本不会认真听这种事情。说实话,传简讯给真奥哥的时候,我还担心要是被讨厌了该怎么办,有点害怕呢。」

「是吗?那父母和朋友呢?」

「不可能告诉他们吧。这年头一个高中生还讲这种话,已经超越可笑到让人担心的等级了。别人会想『这个孩子真的分得清楚现实和幻想吗』这样。」

「嗯……是这样吗?」

真奥试着对看来有些沮丧的千穗挤出温柔的话:

「如果只是听,那么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唔喔咳噗!」

「没、没事吧?怎么了?」

千穗慌忙将冷水递给突然呛到的真奥。真奥一边喝下递来的水,一边拼命用眼睛检视状况,却因为视野一角捕捉到的影像而难以厘清思路。

真奥贞夫为什么?为什么惠美会和芦屋一起踏进店里?(心想)

「真奥哥?」

「咳咳,嗯,不要紧。只是突然呛了一下。我什么坏事都没做。」

「咦?」

「呃,没事。陪后辈商量事情只是很普通的日常活动,本身不带有任何恶意,更不可能带有任何邪念。」

「真、真奥哥,你不要紧吧?」

「嗯?啊,小千,别在意。只是有点发作而已。」

「发、发作?」

「中央地沟带。」

「真奥哥?」

「呃,嗯,对不起,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混乱的思绪在一秒钟内以光速绕了地球七圈半,等发现停在地球另一侧后,才又绕了半圈回来。

「总、总而言之,把小千说的话总结起来就是,首先耳鸣跟奇怪的声音并不是主要的问题。重点在于,是不是真的会有坏事发生。一言以蔽之,就是之前所说的『大事』究竟会不会发生。」

尽管千穗因为真奥奇怪的举动而有些目瞪口呆,但她还是对这些正经的话点点头。

「幸好那个害你耳鸣的人似乎并非出于恶意才跟你接触,我想只要在关键时刻能够提醒周围的人注意就很够了。」

「嗯……的确。」

「虽然好像没能帮你解决什么问题,但现在我也只能够说这些了。」

真奥像是为了重整节奏般喝了一口冷水.

千穗双手包住冰块已经融光的拿铁玻璃杯想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抬起头说:

「真奥哥,真的很谢谢你。感觉好像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呢。」

「嗯,那太好了。」

怎么样啊,惠美!虽然这些行为和魔王的工作扯不上边,但我完全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管怎样看都是出色的前辈兼建言者啊!

真奥在心中骄傲地挺起胸膛。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你会找我讲这些呢?」

真奥对千穗提出自己不经意想到的疑问。虽然他确实是千穗打工处的前辈并指导过她,不过他们认识还不到两个月。而且她应该也明白飞特族在日本社会的信用地位到底有多低吧。

「咦,那个……」

千穗有点害羞,目光游移不定。

「呃,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觉得真奥哥会相信我吧。真奥哥很温柔,而且有些地方感觉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温柔,这个词对恶魔来说称得上是赞美吗?真奥这么想着。而且,身为魔王的真奥确实不是普通人。

「没办法,我承认自己是个怪人。」

「啊、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恶意。」

千穗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慌张,真奥因为她的单纯而苦笑起来。

「我知道。你看,饮料都快洒出来了,不要那么慌张啦。」

「真是的!真奥哥意外地坏心眼呢!」

千穗用看似困扰又看似生气的表情刻意咳了一下。

「但是,能像这样跟真奥哥两个人一起喝茶,感觉就算遇到一点怪事也不错呢。」

「咦?」

千穗轻笑着从唇齿间泄露出来的话,到底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这边说的呢?无论如何,真奥很清楚刚刚说的事情非同小可。

「……真、真奥哥,那个。」

千穗努力挤出来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为何带着有点困扰的表情满脸通红地望着真奥。

「我对真奥哥……」

「算了吧!」

千穗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从旁边插进来的有力说话声打断了。

真奥因为这个声音缩起身子,千穗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哑然仰望着不知何时已经傲然挺立在桌边俯视他们俩的某位女性。

「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惠、惠美!你这家伙!」

「我不会害你。这男人马上就会离开日本。不趁现在打住的话,你以后只会更加难过!」

真奥因为惠美突然介入而感到惊讶,脑袋也一瞬间忘了思考。本应和惠美坐在一起的芦屋,看来是没来得及制止惠美,因此整个人弯着腰僵在那边。

另一方面,千穗的反应就快多了。

「不好意思,请问大姊姊和真奥哥是什么关系呢?」

千穗瞪着惠美并站起身来,刚刚还在迷惘的表情瞬间充满了力量。千穗口气中对惠美的敌意高涨到连真奥都吓了一跳。

惠美彷佛能够理解千穗的敌意,维持严肃的表情,用好像在说教一样的口吻说道:

「听好,我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的,这个男人不像你外表看见的那样。他的本性更加狡猾且残忍。」

「请别突然讲这么过分的话。大姊姊到底是真奥哥的什么人?」

真奥很讶异千穗居然会正面与惠美针锋相对。自己虽然知道这位后辈是个开朗的少女,却没想到她有如此坚强的意志。

顺带一提,芦屋人还在惠美后面惊慌失措。

「我是这个男人的敌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听好了,佐佐木千穗小姐。我已经忠告过你了,和真奥扯上关系只会害你变得不幸。」

「喂、喂,游佐,住手!」

芦屋终于开始从惠美身后介入。

「小千也一样,稍微冷静点。」

真奥也开始安抚千穗。

「不要指使我!」

「真奥哥,请你不要插嘴!」

两位女性的视线间不断迸出火花,完全不打算停止这场无声的战斗。

「呃,这样下去会给店家添麻烦,总之我们先出去再说,好吗?」

其他客人跟店员察觉到千穗和惠美两人间紧张的气氛,纷纷看向这里;说也奇怪,居然只有身为恶魔的真奥跟芦屋感到很在意。真奥努力地劝说两人,然而——

「对了,我想起来了,大姊姊曾经来过我们店里吧。」

「……那又怎样?」

这两人完全无视真奥的努力。

「你那时候好像也想和真奥哥说些什么,莫非你是真奥哥的前女友?」

惠美的嘴角瞬间抽搐起来,由此能看出这句话对她来说有着超乎预期的威力。

「……唔!你、你说什么?」

对惠美来说,这是自从上次被带去派出所以来再次被人这样找碴,她为了忍下内心的愤怒和屈辱而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但千穗却解读为自己说中了。

「果然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事到如今不管我怎样亲近真奥哥,都和大姊姊你没关系吧。」

「能不能不要说这种傻话?我跟他才不是那种关系……」

「那为什么你要一直在真奥哥身边转来转去?」

「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你和真奥哥的关系比较亲密吗?」

「到底要怎么听才能理解成那样啊!」

「不管怎么听你都是这个意思啊!」

她们似乎没在听对方说话,不断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让紧张的气氛达到顶点。真奥因为背后客人们投来的冰冷视线而流出冷汗,表情僵硬地说道:

「你们两位都冷……」

但试图劝架的他终究没能说出最后一个「静」字。

店内响起只能以轰鸣形容的异常震动。

除了真奥、千穗、惠美和芦屋以外,就连其他在旁边紧张地关注着四人紧绷气氛的客人们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个瞬间——

「地、地震啊!」

某人大叫一声。

「很大耶!」

接着叫的又是谁呢?

再之后叫喊的人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地下道突然开始剧烈摇晃,矗隆巨响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这是明明人在地下,却依然摇晃得难以站立的纵向振荡。店内的餐具和其他用具全都掉到地上,灯光和面对通路的玻璃也破了。

「危险!」

听者及出声者,都看到天花板上瞬间出现裂痕。

轰鸣跟晃动依然继续着,裂痕像触手般从天花板开始往梁柱和地面延伸。

「要、要塌了……」

起初是天花板以彷佛要砸碎千穗和真奥坐的桌子般垮下来。

「真奥哥!」

千穗大喊,但声音却无法传到真奥耳中。就算看见天花板即将崩落,因恐惧而僵住的双腿依然无法从这摇晃中逃跑。

通道开始崩塌。瓦砾如雨点般落下,千穗的恐惧终于超过极限,意识也陷入昏暗之中。

虽然感觉眼睛有睁开,但放眼望去依然是一片黑暗。千穗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她以前从来没昏倒过,然而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却鲜明得让千穗感到恐惧。她战战兢兢地活动僵硬的手脚,接着便传来无数岩石和碎石的触感。

「到、到底怎么了?」

千穗不由自主地嘀咕。

「太好了,你醒来啦。」

身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是、是谁?」

「是我啦。」

在一片漆黑中传来的女声,因为回音而没办法听得很清楚。不过——

「你是……」

黑暗中突然出现模糊的光线,浮现于其中的那张脸,正是不识好歹地打扰了她跟真奥下午茶时间的女人。

认出女性的瞬间,千穗想起了两人在事情变成这样前的互动,但当光线照到女子脸上时,千穗却因为发现她额头那边流出黑色的液体而不自觉地叫出声来。

「你、你、你不要紧吧?」

「喔,你说这个?」

女人随手抹了一下额头,但液体马上又流了出来,千穗不由自主地从喉咙深处发出惨叫。

「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但是,血、血流得好厉害。」

「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严重啦,放着不管就会止住了。」

满不在乎的女人拿着手机,看来这个就是光源。不过千穗的视线还是一直固定在女人额头上流血的地方。

「不过真是糟糕啊,我们完全被埋起来了。」

女人用手机的灯光往四周照了一圈,周围完全被地下通道的瓦砾给封住,只剩下千穗和女人勉强可以站起来的空间。

「这、这是、地震造成的吗?」

「嗯,地下道塌了,很多人被活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我昏迷了多久?」

「从崩场至今不到三十分钟吧。不过我们两个都不觉得呼吸困难,看来空气可以流通。」

千穗战战兢兢地活动身体,但并没有哪里觉得痛;或许是被女人镇定的态度影响,对黑暗的恐惧也逐渐减弱,她大大地叹了口气:

「你还真冷静呢。」

「还好啦。不久之前这种事情对我来讲是家常便饭。你才是,明明看起来不习惯这种事情,却也显得相当镇定不是吗?」

「因为有大姊姊在吧,我一个人的话一定会哭出来。」

明明是这种场合,女人依然露出了微笑。

「我叫游佐惠美。事先声明,我和真奥真的没什么关系。」

「我是佐佐木千穗,就先当作是这样吧。」

两人在这种非常状况下握手。千穗也很讶异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镇定。虽然有同伴也是主因,但自己应该不会因此就表现得这么坚强。

「真奥哥……」

「至少不在我们旁边吧,虽然应该也没有离得太远。」

「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明明只隔了一张桌子,人现在却不在旁边。换句话说……

「啊,你担心他是不是被瓦砾压住了?」

惠美轻轻松松就讲出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千穗也只能哑然。

「的确,要是那家伙就这么死在这里,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尽管接连做出过度激烈又无情的发言,但能够如此轻易说出口,正代表惠美自身其实并不这么认为。

「那家伙绝对还活着。他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呢?要打倒他的人是我。我绝对不允许意外卷入灾难死掉这种丢脸的死法。」

惠美自信满满地断言。这种充满确信的语气,不知为何也为千穗带来了勇气。

「就是说啊,他绝对会平安无事的。」

「嗯,没事啦。」

惠美说完就在千穗旁边坐了下来。因为已经确认彼此的位置,为了省电惠美便关掉手机,周围再次笼罩于黑暗之中。

「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这里啊,怎么会这么刚好有可以容纳我们两人的空间?」

「……啊。」

千穗看过救灾现场的报导。报导上常常出现数日无法动弹、等了好几天才被救出来的幸存者;而自己别说是活下来了,甚至还有一个可以行动的空间,这简直是超越奇迹的异常现象。

「瓦砾堆里面应该还有好几个类似的空间。看来好像有很多小型的魔力结界,这绝对是真奥做了些什么。」

「魔力结界?」

千穗重复了一遍听不懂的词汇,但惠美完全不在意地继续说:

「应该没有出现死者。而且连离这里最远的结界也在五十公尺之内,看来受害的情形没有想像中那么严重。」

惠美与其说是在对千穗讲解,不如说是有一半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真是这样就得感谢他了。不过真没想到魔王会瞬间救下这么多人的性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奥哥?」

千穗没发现惠美的发音有些奇怪。(注:日语中「真奥」和「魔王」的发音极为相近)

「这个空间应该是魔王做的,没想到他还保留着能瞬间做出这么多结界的魔力,果然不能大意。」

「你是说这里吗?这是真奥哥……做出来的?」

「没错,为了救我们呢。真让人火大,为什么身为魔王却要救我这个勇者啊?这样一来,我这个没有瞬间用圣法气做出防护罩来的勇者,不是反而像自私的坏人吗?」

惠美在黑暗中自嘲地说着。

「那个……我不太能理解游佐小姐在说什么……」

「不用在意,只是自言自语。」

感觉惠美似乎正在苦笑。

「你到底喜欢真奥哪一点啊?」

「咦?」

千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在黑暗中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明明对方看不见,千穗还是不停地挥着手。

「你不是因为喜欢真奥,所以才会不爽我说的话而跟我吵起来吗?」

「喜、喜、喜欢什么的,没有啦!」

千穗真的慌张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望向四周,发出呻吟后又闹了一分钟左右。

「很、很明显吗?」

听到对方急出了眼泪的声音,惠美也回以苦笑:

「只有你自己没发现吧?旁人看一眼就知道了。真奥本人有没有发现我就不清楚了。」

「呜……」

千穗感觉自己的脸变得很烫。

「游、游、游佐小姐是怎么看待真奥哥的呢?」

「我?」

「虽然口头上说和真奥哥是敌人,可是你不但跟他走得很近,感觉还莫名亲密的样子。」

「……我一点都不想和那家伙变亲密啊。不过,我们的确是认识彼此很久了。」

「大概有……多久呢?」

「最早是我先知道他的事情,他认识我则是两年前的事了。」

「是从同一间中学毕业吗?」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的关系会更加平稳吧。」

惠美苦笑着。

「但是,如果喜欢上他,绝对会让你有难过的回忆,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不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总之现在……」

说着,惠美便在黑暗中准确地用手指抵住千穗的额头。

「还是先睡一会儿吧。最近的魔王似乎很在意旁人眼光。」

瞬间,惠美抵在千穗额头的指尖发出淡淡光芒,等光芒消失后,千穗已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惠美轻轻地让静静睡着的千穗躺在地上。

「不好意思,让你听我发无聊的牢骚,等你醒来后就会全部忘记了。」

说着,她再次将手放在千穗额头上,指尖再度发出光芒,随即消失。

「你在附近吧?我已经让千穗睡着了。」

像是呼应惠美的回答般,瓦砾对面附近,突然有股魔力膨胀起来。惠美因为那超出预料的魔力瞬间睁大了眼睛。

「多管闲事。」

真奥的声音随着瓦砾掉落声响起,紧接着是许多细小岩石崩落的声音,黑暗中出现了新的气息。

「仔细想想,我们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呢。」

「对啊。正因为两个人都不想遇到对方,所以反而更加麻烦。」

「没错。」

真奥的声音听起来是在有点高度的位置。惠美皱起眉头,因为真奥的声音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真奥贞夫小千就拜托你了。准备出去罗。虽然意外地伤亡不大,但也不能悠闲地等待救援啊。

一道光芒出现在黑暗中,那不祥的血色红光,唤醒了惠美的恐惧记忆。

游佐惠美魔、魔王!

真奥贞夫又怎么了?

对方若无其事地回答,但是——

游佐惠美你、你的外表……是怎么了!

真奥贞夫不知道,突然就变成这样啦。

虽然脸还是「真奥贞夫」的样子,但是黑色的发间却可以看到恶魔的角。惠美曾经砍断的那边也保持着缺损的模样。

从黑暗中现身的异形姿态,散发出连肉眼都能辨识的不祥魔力。

会觉得真奥的发声处有点高,是因为他的脚已经变成比这个世界所有的野兽都要不吉的魔物之足。

虽然只有这点程度的变化,但是真奥明显正在渐渐恢复魔王的姿态。

真奥贞夫所以我才有办法张开结界,现在的我要移开这边的瓦砾根本是小事一桩。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的力量还没恢复到可以控制『门』的程度。

怎么可能因为对方叫自己安心就真的放心呢?不知道为什么,从地下通道崩场至今的短短时间内,真奥就取回了身为魔王必要的魔力。

真奥贞夫一面维持结界一面移走瓦砾可是很累的呢。而且这个样子该怎么蒙混过关啊?

真奥缓缓将自己鲜红的魔力渗入周边瓦砾。

魔王撒旦正为了解救惠美、千穗、芦屋,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日本人而使用魔力。如果是「勇者艾米利亚」,一看到魔王门户大开地背对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拔出圣剑砍过去吧。但游佐惠美却只能望着宿敌毫无防备的背影,什么也做不到。

不祥的魔力奔流压迫着惠美,让她心里产生对方不知何时将会再次从背后长出恶魔羽翼的恐惧。趁这个机会,只要不去考虑将来的事情集中剩余的圣法气,便能唤出可以打倒现在魔王的圣剑。

佐佐木千穗唔……嗯。

千穗熟睡的呼吸声,以及称不上是梦话的呢喃声,抵销了惠美心中那微乎其微的杀意。

如果现在杀掉魔王,也许的确能够达成她的目标,但是因为魔王的力量才存活下来的那些人,将会在一瞬间被瓦砾压死,就连惠美和千穗也不例外。

游佐惠美为什么……

惠美从喉咙深处发出谁也听不到的声音抱怨着:

游佐惠美为什么魔王要帮助人类啊?

而在另一边的主角那边,主角全身上下被吊着药水,口鼻处也有供氧机

席薇亚大人,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放心吧!她们没事

伊古诺拉……

席薇亚说起来圣大陆那边绑架您克隆体的转生者怎么办啊?

伊古诺拉……

席薇亚属下明白了,不过日本过去的转生者,依靠您赐予的转生特典在圣大陆生活却绑架您的分身,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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