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啪”
“哗啦啦”
男人的怒吼声和玻璃仪器破碎的声音从地下室传来。
“田未青，这个死女人。”
男人咒骂着，被男人当做发泄物的墨涵浑身是伤的，摔倒在地。
“我们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这么多年做的这些，你们所承受的痛苦，都白费了！”
“你难道不恨她吗？”
男人一脚踹在墨涵肚子上，墨涵神志不清的昏了过去。
“发泄完了吗？”
脚步声从地下室的楼梯处传来。
男人警惕的从桌子上拿起手枪，朝着楼梯的方向指着。
“别这样，是我。”
处于阴暗处的那个声音，举起手一步一步向前走来。
“沈利？”
男人放下了枪。
“你来干什么？”
“我来帮你啊！”
“用你帮？”
“哦？不用吗？”
沈利坐在了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你这个地方，真不错。”
（5）
男人皱着眉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用不到你。”
“你是用不到我，还是信不到我？”
男人一改刚才的样子，对沈利说到。
“我需要钱。”
沈利递过去一张卡。
“还有呢？”
“我需要帮手。”
沈利笑了笑。
“咱俩有话就直说吧，都这样了。你还想继续做啊？”
“嗯，至于帮手嘛。”
男人打量了沈利一番。
“不行。”
沈利笑着推辞了。
“我的身份会暴露的。”
“好吧，真可惜。我需要出去避一避。”
男人踹了一下墨涵。
“带她。”
“好啊。”
沈利站起身，向外走出去，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你最好嘴严实一点。”
沈利笑着推开了枪，消失在黑暗中。
（6）
“嗒嗒嗒。”
沈利的皮鞋在寂静的楼梯间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干什么去了？”
脚步声消失了。
沈利站在下面，楼梯里的灯突然灭了。九朵感觉有点儿不适，闭上了眼睛。
“暗适应。”
沈利靠在墙上，娓娓道来。
“人的视网膜有圆锥细胞和杆状细胞，圆锥细胞分布在黄斑区，干状细胞分布在黄斑区以外，干状细胞对弱光敏感，也就是说在夜晚或黑暗的环境下看东西，主要依靠干状细胞，杆状细胞内还有感受强光的物质视紫红质……”
“视紫红质，由维生素A和视蛋白结合而成，在强光下视紫红质分解，当突然从强光下进入暗处，圆锥细胞失去作用，杆状细胞将分解的视紫红质重新合成，合成的过程中就是暗适应的过程。”
九朵打断了沈利的话，睁开眼睛。
“通常需要数分钟时间。”
九朵顿了顿。
“你是圆锥细胞还是干状细胞？”
沈利不作声，九朵又继续说到。
“圆锥细胞感受强光刺激，干状细胞对弱光敏感。”
沈利走上台阶与九朵擦身而过。
“真不愧是审讯专家，谁要跟你对峙一点胜算也没有。”
“别废话。”
良超在拐角处停住了脚步，听到楼上有声音传来。
“九朵？”
良超微微探出头，满眼震惊。
只见沈利把九朵压在墙上，嘴角扬起一抹笑，越听越近，鼻尖碰鼻尖。
楼梯间灯又暗了下来，沈利说到。
“我是出生在圆锥细胞的干状细胞，同时还渴望圆锥细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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