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疼得面目扭曲,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温客行下嘴后也有些后悔,因为他咬上的地方刚好是周子舒的一处伤口。
周子舒缓过劲,开口就骂:“要死啊你,真咬也罢,怎么专挑咬不得的地方下口!”
温客行“要死了,这,这……伤口该不会是药人咬过的吧?”
周子舒“就是啊!老子同情你,怕你中毒,给你清创,你倒好,生怕自己没中毒一样贴上去补一口!你……你个蠢货,活该被毒死!”
温客行连呸数口,又跑到河边漱口仍然觉得恶心。
周子舒难得见他如此狼狈,隐隐偷笑,等那人怏怏归来后,他才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当着他的面倒出一小粒药丸,自己吞了。
温客行“你在吃什么?”
周子舒“石屏丸,专解尸毒,以防万一。”
温客行顿时喜上眉梢:“早说嘛,快给我一粒。”
周子舒故意藏起瓶子,端坐道:“给你可以,吃完,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温客行怔了一会,摊出掌心,爽快答应:“好!”
吃完周子舒给的解药,温客行身心舒畅地退到周子舒身后,悠然反问:
温客行“周先生,你功力再好,背后也没长眼吧?”
周子舒“什么意思?”
周子舒欲转身,却被他从背后点了麻筋,暂且动弹不得。
温客行“没长眼就好生坐着。”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揭开他肩头带血的衣襟,露出那一片瘆人的血印。
周子舒“滚!说好消失,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温客行“是说好从你眼前消失,我可没有食言。再说了,即便要走,也得替你把这背后的伤口处理了再走。别动!”
他果断举起匕首替他清创,还再次贴上那恶心的伤口为他吸出毒血。
伤口灼热,他的唇温倒是刚好。
不冰,不凉,
伤口本疼,他的温柔恰好抵御。
不急,不缓。
周子舒忍不住感慨自己杀戮半生,残年竟然还有机会被人如此善待,只可惜是个男人!
周子舒心底叹息一声,嘴上胡诌身后人:“你个鳖孙,刚才不是怕得要死吗?现在不怕被毒死了?”
温客行忙着吸血,吐血,插空回应:“不怕,阿絮不是多的是解药。”
周子舒“没了没了!有也不给!毒死你个……”
周子舒急火攻心,七科毒钉又开始作祟,内力一时堵得难受。
温客行停下清创,稳住他:“没事吧?你的内伤怎么一直没好,我帮你把脉瞧瞧。”
周子舒生怕别人发现自己是个短命鬼,硬是冲开穴位,从温客行手中缩回手腕。
温客行偏不放弃,抬手争执,回掌斡旋,几下便成功抓回了他的手腕。
温客行“你内伤匪浅!给我看看!别以为自己功力深,压得住,便一味逞能,假以时日终会伤及根本!”
周子舒“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管!”
周子舒决然转身离去,
温客行停在原地,
温客行“你若不在,千山暮雪,我孤翼只影向谁去啊?”
周子舒心头一悸,说不清的惆怅,他冷脸回道:“爱向谁去向谁去!”
周子舒“说了,大路朝天,各走……”
话没说完,温客行已经坚定地走到他跟前:
温客行“阿絮,别嘴硬了,你还不承认易过容吗?”
温客行方才我顺眼瞧过你的背,冰清玉洁,与你这糟蹋的脸面和脖子可是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