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横眉,怒视温客行。
那人却笑盈盈,慢悠悠地走上前来:
温客行“阿絮莫急,我只是打个比方,这么憨厚老实的徒弟你若硬推出去,怕是被人卖了还跟着数钱。”
温客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坏了,可惜。”
周子舒憋了一肚子气话,又懒得与之舌战,沉叹一声,负手走人。
张成岭“温叔,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周叔同意收我为徒?”
温客行“傻小子,缠他呀!你难道不知道你周叔这人最是嘴硬心软。”
张成岭似有所悟。
温客行“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张成岭“啊?”
温客行“那个,有志者事竟成。”
张成岭“哦。”
温客行“听懂了那不快去?”
张成岭“噢,嗯……那温叔你呢?”
温客行“你希望我留下,帮你缠他?”
张成岭实诚地点点头。
温客行邪魅一笑:“好,这个忙叔帮了。”
二人急急赶上周子舒,那人停在路边看着一辆无主之车。
周子舒指着马车,主动反问温客行:
周子舒“你的?”
温客行点头:“此去岳阳还有数百里,阿絮行走惯了,不觉甚苦。可怜了这从未出过远门的孩子,走到岳阳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客行“故此,小可特意备了这车,坐不坐你们自己决定。”
张成岭“我坐!师父……徒儿实在走不动了。”
周子舒“说了我不收徒!岳阳一到,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
张成岭急得眉毛拧作一团,就差掉泪。
温客行“阿絮,你这吼人的模样连我都怕,何况是个孩子。”
周子舒“没看出来你有多怕!”
温客行用玉箫点了点胸脯,含情慢言:“君子有心,常畏我君,君子有翡,恰似我愿。”
周子舒一听他开始掉文就更不想理他,侧身直接跃上马背,催促成岭:
周子舒“你走不走?要走赶紧上车!”
张成岭连忙躬身上车,温客行也猫起身子想混进车厢。
周子舒甩鞭打在车沿上,厉声反问:“你干嘛?”
温客行一脸无辜:“坐车来,当然是坐车回。这吹了一夜的萧,我哪还有力气走下山?”
周子舒白他一眼。
温客行“阿絮,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捎我一程嘛?”
周子舒再送他一个白眼。
温客行“阿絮……阿,絮……” 他可怜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衣摆,配上一副委屈的模样。
周子舒收回鞭子,嫌弃地说:“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混得跟孩子似的!”
温客行真的宛若孩童般的笑了,一边爬车一边冲车上的成岭炫耀:
温客行“我说吧,你家师父最是嘴硬心软……”
周子舒倾身一拽,将他拉倒,自己捯身翻进车厢,再递出马鞭挡在入口。
温客行无奈一笑,被迫接过鞭子,被迫成了马夫。
马蹄起步,车轮翻飞。
周子舒在车内吆喝:“赶快点!最好今天就赶到岳阳!”
温客行嘴上答应:“好嘞,周大爷您坐好了。”
温客行心里却想着:「最好一辈子都到不了岳阳……」
温客行「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温客行「如此同游下去,倒也快哉。」
前路蜿蜒,似懂人心。
然而纵使山路十八弯,也终有到头的时刻。
马车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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