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走就走,这破捕快我还不干了呢!
袁今夏丢下被掰开成两半的令牌,转身跑了出去。
杨岳见此立刻追了上去,杨程万也是心焦,向着陆绎鞠躬赔罪后转身向着袁今夏跑走的方向离开了。
正厅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余下坐在椅子上的陆绎,以及站在他身边低着头的田三七。
刚才袁今夏跑出去的那一刻鲈鱼看到了田三七向前的动作,但她又很快收回了脚步,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他都没有听到她的言语,用余光不动声色的看向她,只见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一手紧抓着她总是随身携带着那只挎包的背带上。还从未见过她这般安静的模样的陆绎,想着自己刚才是否对她太冲了些。
陆绎怎么,刚才不是一直有话讲吗,现在反而不言语了。
田三七我……
田三七张了张嘴却有种无力感,今日遇到谢霄的事情她同陆绎将过了,以他的聪慧怎么会还没猜到这令牌丢失的蹊跷。她刚才猜到可能是谢霄调换的令牌时就想出言帮袁今夏解释的,却被他呵止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的,但就是不想让自己说出真相,那如今再说也没什么用了。
当看到袁今夏跑出去的那一刻,田三七的心情很是复杂,她本能的想追出去安慰她,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刚才自己乖乖听话不再说什么的时候,其实自己已经选择了站在陆绎的这边,而不是选择坦白的说破一切。这个选择是瞬间的,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她便选择了听陆绎的话,不想让他生气。
所以她此刻不知该在两人的矛盾中如何落脚了,她想帮袁今夏的,但却因为另一头是陆绎而没有做到。
她现在不是很想与陆绎谈论这件事,其实也没有必要,反正他心里都清楚的,她不懂他这般咄咄逼人是有何考量,此刻却也没了询问的兴趣。
田三七我现在没什么要说的了,大人我先回房间了。
这是闹脾气了,已经第二次见识了她这般的陆绎有了经验。加之她本就心思单纯,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还是时常不明白她跳脱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但陆绎倒是把她的性格摸了个透。小姑娘就是头顺毛驴,有什么不通的地方捋顺了便开心了。
陆绎两指弯曲轻轻敲击着他身边的条台,对着她的背影道。
陆绎过来。
不同于刚带着怒气的冷言,这一声他唤得温柔缱绻,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哄人嘛,就该有哄人的态度。
果然陆大人难得温柔的语气还是很有用的,田三七心里没刚才那么别扭了,乖乖的转身,再顺着他的手势在他身边落座。
陆绎想说什么就说。
田三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说给他听。
田三七大人,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今天遇到谢霄的事吧。
陆绎颔首示意她继续。
田三七你其实也猜出来了吧,应该就是谢霄趁着今夏换衣服的时候将她的令牌掉了包。
陆绎没错,这并不难猜。
田三七那你明明知道这其中原委刚才为何要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