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血泪

医院里，邬童搂着王俊凯发呆，端着人儿的手看那无名指上被烫出来的黑色痕迹

小凯这几天开始发烧了，兴许是那几桶冰水惹得祸。邬童搂着人儿滚烫的身体，时不时给他掖好被子

王俊凯【迷糊】唔…冷……

邬童【搂紧一些】

几分钟后

王俊凯突然猛地颤了一下，随后像是溺了水一般剧烈咳嗽起来

邬童小凯…？

王俊凯呃咳…难受……

邬童是做梦了吗？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水好不好？

邬童刚想起来去倒水，王俊凯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哭着求他不要走

这次哭得似乎更狠了，血泪直接浸过纱布，整块纱布都染成了红色

邬童把王俊凯抱在怀里，拼了命地按着床头的铃。王俊凯仍是一直哭，不知是做了一个怎样的梦

邬童小凯？醒醒，哥哥在这，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都是假的，不哭了昂

王俊凯不要！！哥哥…别走！别走！！！

王俊凯扯着嗓子喊得疯狂，两只胳膊抱着邬童的小臂，浑身都在颤抖，直到医生来了强行拉开，给王俊凯打了镇定剂才消停下来

邬童小凯，哥哥不走，不走……

————

转眼间，邬童已经整整五天没合过眼了，他实在顶不住了，找王伟华和吴向红换了班，自己回家带着王雨琪过

相比之下，王雨琪乖巧得不要不要的，带她总比时时刻刻盯着精神失常的王俊凯要轻松许多，还有机会睡个好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邬童回了家睡觉，也总是睡不踏实，总感觉几千米外的医院里，王俊凯还因为他的离开而崩溃大叫

最后还是因为不放心，委屈王雨琪连夜跟着自己回了医院

王俊凯【哽咽】哥哥……不要…

王伟华小凯乖，邬童哥哥太累了，爸爸妈妈都陪着你呢好吗？

吴向红小凯，要不要喝点水啊？别哭了

邬童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看见王俊凯蜷缩在病床上，哭到失声。他看不到王俊凯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血红一片

王雨琪小童哥哥，你不进去吗？

邬童进去吧…

邬童【轻轻把手放在王俊凯头上】

王俊凯唔……

邬童小凯，哥哥回来了，不哭了好不好？

王俊凯哥哥……

王俊凯由于长时间痛哭已经没有了力气，声音也是哑得厉害，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邬童随便跟王伟华交代了两句，把他们打发走，自己就像前几晚一样躺在王俊凯身边搂着他

————

第二天是个阴天，王俊凯早上睡醒的时候，天还没亮，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王俊凯哥哥…

邬童嗯？

王俊凯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哥哥就不再说话了，躺在邬童的拥抱中，总比冰冷的病床要好

王俊凯我的戒指不见了……

邬童小凯乖，那戒指不要也罢，改天哥给你买个新的

王俊凯为什么？那是千玺送我的…

邬童千玺…千玺要和你分手…

王俊凯【突然沉默】

邬童小凯…？

王俊凯是我先提出分手的……

邬童那不一样！

邬童【抱住】好了，别想那么多，很快就过去了

王俊凯嗯……

过了一会儿，窗外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邬童仅仅是出去上个厕所，回来王俊凯就不见了

拜托了医院暂时歇息的医生护士帮忙找人，最后才在医院外面找到王俊凯

邬童小凯！你乱跑什么？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知不知道我要急死了！

王俊凯【声音颤抖】哥哥…下雨了…

邬童小凯…你怎么了？

王俊凯伸手解开了眼睛上的纱布，雨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可王俊凯没有半点要回去的意思

邬童伸手去拉王俊凯的手，可瞬间就被王俊凯挣脱开了

他发现王俊凯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邬童小凯别闹了，咱们回去吧，你感冒还没好，不能任性

王俊凯【哽咽】哥哥…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好怕……

借着路灯昏暗的光，邬童看见王俊凯的眼睛里原本白色的部分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周围肿胀起来，血泪从眼睛流出来在脸上滑出一道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邬童小凯…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地上，时不时伴有雷声，轰隆隆响成一片。王俊凯因失去视觉，听觉变得更灵敏了些，如今遇到这种情况只剩下了恐惧与绝望

王俊凯【哽咽】哥哥…我想死…我想死！！

王俊凯为什么我都这样了也不肯放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邬童小凯，你没错，听话，咱们回去

王俊凯我不要！他们…他们打我…好脏…好脏……

王俊凯浑身颤抖着蹲下去，手里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是一小沓刀片，在邬童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狠狠划过手臂

邬童小凯！…

王俊凯别过来！！！

王俊凯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啊！

王俊凯每喊一句就在胳膊上划一下，雨水冲刷着胳膊上的血液，在王俊凯身下堆积了一个小小的血水坑

邬童怎么可能听他的不过去，抓着王俊凯的手腕就把他拽到怀里，一边搂着他一边把那拿着刀片的手按住

王俊凯【哭】放开我！你们都讨厌我，都不想让我活！那就让我死啊！！

“啪！”

邬童一气之下狠狠给了王俊凯一巴掌，可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王俊凯竟因为自己的这一巴掌直直地晕过去了

邬童小…小凯？小凯？！

看着王俊凯嘴角渗出的血以及脸上红红的巴掌印，邬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抱起王俊凯就跑回了医院

——未完待续——

作者等这段虐完，凯凯的眼睛就治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