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板车的车轮声消失不见,阴暗处走出来个人,正是方才的少年。少年摇头叹息,“奶妈,我绝对是个奶妈,到现在为止,啥正经事儿没干,光跑腿救人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说好的潇潇洒洒的侠客之旅,这是玩我呢,”
他摸出一个符,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怎么样,怎么样?老毕能活吗?”
安宁对着符怒吼:“他倒是能活,但我快累死了,你个小兔崽子,尽给我找事儿,真想打死你算了,”
“哎呦,安宁姐姐,你别这样嘛,你要的美食,我反正是没有,你就满世界的吃呗,又不是没钱。但你要的美人,我倒是有,我跟你说,我大师兄天窗之花,长的那叫一个貌美如花,这样,我把他许配给你。见到他的时候,要是他问,你就跟他说,我爹他师傅秦怀章当年给他定下了婚约。你要是喜欢,你就说是你,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说不幸人没了。大师兄最听我爹的话,叫他往东不敢往西,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安宁摸摸下巴,感觉到了一股恶意,“小兔崽子,为什么我感觉你说这话,好像真的一样,说,你是不是学坏了,瞎话编的这么溜,”
“那什么,其实吧,我爹说的儿子和你,但是吧,大师兄也算是我爹义子啊,你看,你们年龄也比较相仿,性情也比较相合得来,而且我有静安了啊,”
“兔崽子,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是吧?”
“嘿嘿,那当时爹说婚约的时候,我又没生出来,那时候他的儿子只有大师兄,本来就该是他嘛,反正爹也没说清楚就没了,所以,关我啥事儿,而且啊,我好像听大师兄说过他迟迟不成亲是因为有婚约,但是人没了,我就感觉这说的就是你啊,不然你回头问问他,他婚约对象的状况,我估计就是你,跑不了,”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开口就是麻烦,”安宁恶狠狠的把符给摁了。脸颊气鼓鼓,仿佛白面包子。这还给她问出来个未婚夫,该死的,听九霄那么一说,她也才想起来,师父好像说过义父曾经有留下话她是有个婚约的。
她气呼呼的踢了一觉路边的竹筐,结果正中一只野猫的旁边,那野猫尖叫着跑掉了,只留下凄厉的声音,反把安宁给吓了一跳。
她更气了,捏着拳头又去踢了那竹筐一脚。咬牙切齿到:“麻蛋,之前没看清楚,不知道长的咋样,还天窗之花,男人形容成这样,该不是个娘娘腔。老娘不管,反正如果长的不行,那就不认。天底下长的美的多了去了,老娘才不要将就,左右拥抱不香吗,何必一棵树上吊死,而且,有可能还是个歪脖子树,不划算嘛,”
她说罢就想通了,背着手,踱着步子走在深夜的街头,影子拉的长长的。
镜湖派被鬼谷挑了,周子舒从鬼面人手里救下了老船夫及张成岭,并跟他们一起逃到了一处破庙。
老船夫受了重伤,被张成岭扶坐到地上后,问到:“尊驾究竟是何方神圣?”
周子舒一边打量着破庙的环境,一边回答,“坐你一次霸王船,救你一条命,咱们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