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捡起地上的刀,咬牙喊道:“我也会武功,两位叔叔,你们赶快运功疗伤,我来替你们护法,”
他举着刀冲了出去,看着满天的黄纸,越发握紧了手里的刀,结果一阵小风刮来几张黄纸飘到他脸上,他手中的刀就脱手落地,发出咣当一声。
破庙内的周子舒说了句:“傻小子,”
老船夫感慨,“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傻了点,”
张成岭捡起了刀,等他抬头,红衣鬼面的人已经从天而降,就凭空飘在那,仿佛就是鬼,而不是人,在破庙之中,在阴风阵阵的夜晚,显得尤其的恐怖,把张成岭下的后退了两步。
鬼面人发出桀桀的笑,“青崖山十大恶鬼之吊死鬼在此,乖乖的把琉璃甲交出来,让你死的痛快点,”
“鬼你奶奶的头,”老船夫从破庙中举刀砍向鬼面人。只可惜他实力太差,且身受重伤,当即被十几个鬼面人同时围攻,打了回来。
老船夫重重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李伯伯,”张成岭愤怒的瞪着快速移动过来的鬼面人,见他走向周子舒,忽然举起刀,大喊一声:“我杀了你!”
然而,他不过是螳臂当车,一下就被打的倒摔在地。
鬼面人不屑道:“想不到,秋月剑竟养出你这么没用的兔崽子,”
他说着举刀就想砍周子舒,张成岭奋不顾身扑到周子舒的身上,想以身替他挡下一击。
就在此时,远远飞来一把刀,击飞了鬼面人的刀。
而鬼面人,同一时间,被一条鞭子吊了起来,然后被摔打在地。
安宁抱臂,缓缓走了进来,不紧不慢的。她都没想到,竟然还赶得及,但,好像又有些不对。因为居然还有人也在附近,而且方才并没出手,还是跟她同一时间动的手。这她可就不高兴了,竟然还有人来跟她抢人头,真是气炸。都知道世道艰难,可是,也不带这样的啊,太不讲道义了,还带抢生意。
紫衣顾湘跟鬼面人打了起来,安宁对跟人抢小虾米兴趣缺缺。她走到老船夫身边,把他扶起来,揶揄道:“哎呦,老李啊,你这买卖亏了,”
老船夫气笑,“你,你怎么来了,”这么危险,这不是送死呢吗。
“做生意啊,”安宁从包袱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塞到老船夫嘴里,“呐,这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灵丹妙药来的,可贵可贵了,就当付你的船钱,”
老船夫想也不想,把药吞了下去。
张成岭惊讶的看着那个药瓶以及包袱,他觉得极为眼熟。
安宁笑笑,“眼熟不?你家搜出来的,”
“我家,你去过我家?”
“当然,我本来想去找你蹭个饭,谁知道,里面喊打喊杀,我也没找着人,就摸了点东西,跑了,”
“那,那我家怎么样了?我爹,和我大哥、二哥?”
“停,”安宁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去的时候,你哥哥们都死了,贼人逼迫你爹交出什么东西,你爹宁死不从,一掌拍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爹!”张成岭痛哭出声,软到在地。
安宁继续说道:“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一把火把你家给点了。我想着你爹死都不肯交出你们家的宝贝,肯定不想便宜了他们,所以,干脆就一把火,大家一拍两散,我真的尽力了,就抢出来这些,”她说着,把包袱塞到张成岭怀里。
“你也别难过,你爹和哥哥他们虽然被火烧了,但是至少他们的尸身没受到糟践,之前听闻鬼谷的人都不是东西,杀死人还要留下记号,”
老船夫终于缓过了气,叹气道:“他说的对,今后你再回来收敛你爹和兄弟的遗骸,他们会懂的,”
张成岭抱着那个包袱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