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傻，便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高崇不语，沈慎站了出来，“我大哥有什么罪？他是无辜的，”

“无辜？”安宁哈哈冷笑，“你们五湖盟五子，五打一，没有外人插手，容炫中了毒，毒在高崇的剑上，高崇，你自己的剑被人偷了？不还是拿在你手中，能对你的剑动手的，你会不知道是谁？”

她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他装傻，便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高崇，你就算当时不知道，可你口口声声追查真相为了死去的人报仇，二十年，你花了二十年都想不到吗，你不是想不到，你是不敢想，或者想到了不敢信，不敢认，因为，你从心底袒护他，五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比容炫当然跟你关系更亲，对吗？反正天下大义不过是拿来用的工具，哪里有兄弟重要，兄弟能帮你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其他人并不能，对吗？你别忘记了，容炫也是你的兄弟，仅仅因为容炫不能帮你坐上高位，他便不是兄弟了吗”她双眼通红，满脸的愤怒，声声嘶吼而出。

“张玉森、秦怀章，都死了，他们两个死的满怀愧疚，至死都不肯原谅自己，因为他们也知道凶手就在他们当中，可他们也不敢认，高崇，你比他们可恶多了，因为你把容炫的牌位供奉着，天天在他跟前演戏，跟他说你会替他查出真相替他报仇，你怎么有脸，这些年，你的脸不疼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周子舒紧紧拉住张成岭，哪怕他哭的声嘶力竭，也不让他过去。

温客行双眼含泪，险些捏碎了手里的扇子。

“现在，你还敢说你是无罪的吗？还敢说你是顶天立地，对的起江湖兄弟吗？你对得起的人，只有你自己，和你所谓的兄弟，其他人，你对得起谁？”

高崇没说话，沈慎也没有说话。

“当年是谁把容炫给逼入青崖山的？借此让鬼谷感觉到了危机出动，引发大战。本来鬼谷与中原武林并无大战的导火索，双方制衡多少年都不破大的格局，但是你们把容炫往青崖山方向驱赶。鬼谷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是你们把他们给逼出了鬼谷。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们是聪明人，没人看得懂吗。踏平鬼谷，是你们五湖盟发起的啊，内乱平不了，想借此转移内部的矛盾，这不就是你惯用的伎俩吗，今天也用了这招，对吗？高崇，你好深的计谋，说的满口大义凌然，可是你们几个兄弟当年借着围剿容炫夺取琉璃甲开武库把他逼入青崖山不就是想让武林人士全部到场，借此趁机一面削弱鬼谷，一面削弱武林人士的中坚力量，好啊，之后受益的是五湖盟，你的盟主之位就是这么一步一步得来的，还需要我说什么吗？高崇？”

“你到底是谁?”沈慎问出了高崇不敢问出的话。

安宁冷笑，“我是谁，你管我是谁，被告的即使是原告不在，有罪的还是有罪，你们以为会死无对证，真相就永远埋藏吗？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