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是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清脆空灵~
雪白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是听到了雨滴的召唤,睁开朦胧的双眼,入目是一片花白的天花板,还有有些刺眼的白炽灯!
穆小鸥躺在床上适应了一会儿,脑子也开始清楚了,可她不解的是受伤的明明是郝然,怎么这会儿自己躺病床上了!刚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被一只手轻轻握着~
穆小鸥
侧头一看,是邢克垒靠在她的病床上睡着了,还轻轻握着她的手~
他枕着手臂趴在床上,双眼微闭、深邃的五官就算是睡着了也藏不住一身的浩然正气。穆小鸥微微侧身,伸出左手手指沿着他浓密的眉毛仔细描绘。
枕着手臂本来就挺难受的,又感觉眉头处痒痒的,邢克垒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一把抓住了使坏的手。
见邢克垒突然醒来并抓住了她的手,穆小鸥冲他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齐花白的牙齿!
邢克垒还难受吗?
邢克垒在穆小鸥的手背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握在手里迟迟不舍放开~
穆小鸥还懵着呢~我怎么就晕了?对了郝然呢?
邢克垒说起他我就要跟你好好掰持掰持了!
见穆小鸥提起郝然,邢克垒收起柔情蜜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邢克垒他跟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跟我长嫩像呢?合着你以前跟我提起的那人就他呗!
穆小鸥就我被一帮牛氓尾随了,人就出手救了我,完了还受了伤!
穆小鸥他怎么样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这不闻不问也不好啊是不是?
邵宇寒索性刺的不深,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嚷嚷着出院,已经走了~
穆小鸥知道邢克垒不高兴是为什么,正准备跟他好好讲一讲,推门走进了一位医师。似乎是专门来解答穆小鸥的疑惑的~
邢克垒介绍一下,邵宇寒邵医生!我姐的……前男友!
邵宇寒你好
穆小鸥你好你好
邵宇寒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吧
穆小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自己还怎么晕的都不知道!
穆小鸥好是好了,不过邵医生~我这是怎么就躺这儿了?
邵宇寒抠了抠鼻梁,望了一眼邢克垒
邵宇寒没啥事,就醉酒加晕血!
穆小鸥晕血?
穆小鸥我以前虽然见到血会犯恶心,可从来没晕过
邵宇寒可能是你喝过酒又消耗了大量体力,意志力干不过潜意识,就晕了
穆小鸥觉得邵宇寒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又好像啥也没懂!
邢克垒她这还需要住院吗?
邵宇寒额,不需要!
邢克垒没啥后遗症?
邵宇寒晕血是非器质性疾病,是一种心理疾病,属于恐惧症的一种。
邵宇寒她需要看的是心理医生
穆小鸥…………
邵宇寒的话又将穆小鸥拉回了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冰冷的子弹毫无预兆的刺穿了父亲的身体,鲜血汹涌而出,温润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那种温度!还有父亲痛苦的表情~
身体又不受控制的颤抖,穆小鸥害怕的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邢克垒见状连忙将抖成筛子的穆小鸥紧紧抱在怀里。
邢克垒好了,不要想。
邢克垒我在这儿,我会保护你的。
宽厚的大手温柔规律的拍着穆小鸥的后背,渐渐的怀里的人停止了颤抖。轻声的呜咽听得他心都碎了,虽然他不知道穆小鸥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可他知道一定是痛苦得不得了的记忆。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要治愈她过去受过的伤,要给她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