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穿衣服?”
听到他这样发问,床上女子回头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反问他一句。
“我穿着衣服你怎么给我上药?”
昊辰:……
“可你是女子,这样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傻吗?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件事啊!”
“再说我是妖,你们人族的名声,与我妖族何干?”
林清说着,有些不耐烦的再度将头转回去:“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上个药都这么扭扭捏捏的,被看光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在意了,你怎么反倒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昊辰:……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动手,岂不是真的成了她口中的“娘们儿”?
他只好木着一张脸,拿起床头的药膏,指尖挑起一点朝她肩头抹去。
她的肤色极白,滑如凝脂,手指触碰上去的时候,犹如碰上了一块上好的软玉。昊辰只觉得心神一荡,手上动作不由又放缓三分。
林清趴在床上,只觉得被他指尖轻抚过的地方一股痒意袭来。就好像有人拿着片羽毛轻轻搔着胸口一般,叫人又是难过,又是欢愉!
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娇斥一声:“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手上没劲儿似的,弄得我痒死了!”
昊辰:……
他面色一黑,此刻心中纵是有万般柔情,也被她不解风情的一句话去的七七八八。
无奈之下,只能黑着一张俊脸,三下五除二的替她上好药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昊辰刚醒,还没来得及起床,就被兴冲冲的林清一把薅了起来,说是今日城中要评选花中之魁,赶紧出门凑热闹去。
……花魁……
揉着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昊辰望着面前兴致勃勃的女子,只觉得师姐的前世似乎有些,过分活跃了!
“你的肩膀不痛了?”
“痛啊!”
“可是我在山上的时候,就听那些狐狸们说过了,这凡人选花魁乃是人间的一件盛事,有趣的很!我还是第一次来人间,当然要去好好见识一番了!”
林清见昊辰一脸不情愿的模样,眼珠子一转,柳眉倒竖。
“你的命是我救下的,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我要做什么你没有权力反驳,快些去洗漱随我出门!”
拗不过她,昊辰只好依着她的性子,两人一同来到城中最大的青楼。
因为要评选花魁的原因,平日里要傍晚才开门的金凤楼,今日早早便打开大门迎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站在门口迎客的老鸨见林清一个貌美女子,竟也要进她这寻欢之地,正欲叫人将她拦下,就见面前突然多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于是立马变作一副笑脸,笑吟吟的将二人迎了进去。
昊辰坐在闹哄哄的大厅里,看着周围黏黏糊糊,缠绵勾连的男男女女,全程摆出一副臭脸。周身气息凛冽如霜雪,冻得他们这桌周围三尺都无人敢靠近。
“害,来都来了!你干嘛摆出一副晚娘脸!是这里的歌舞不好看,还是台上的姑娘们身姿不动人啊?”
林清仰头饮下一杯美酒,单手托腮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轻佻风流的模样,比周围来此寻欢作乐的男人们还要放得开。
“伤风败俗!”
青衣男子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台上袒胸露腿,舞姿妖娆的花娘们,抿唇沉默了半响,这才硬邦邦的吐出一个评价。
“噗!哈哈哈哈哈……”
林清见他一本正经的吐出这四个字,也不知哪里戳到她的笑点,没忍住一口酒全数喷了出来,笑得不可自抑。
“兄弟,这里可是青楼啊!寻欢作乐的地方,不伤风败俗,难道你要她们个个像是贞洁烈妇一样招揽客人吗?”
经过昨夜的相处,昊辰已经深知她到底有多不靠谱。
闻言也懒得去理会她,只把眼皮一垂,专心盯着桌上的一盘花生米。活像是个误入魔窟,却清心寡欲,遗世独立的圣人!
“欸,你就真的没一个看得上的?”
“你看这盈盈姑娘,真是人如其名,柳腰盈盈一握!还有那芍药姑娘,嚯!人比花娇啊!”
“还有这位揽月姑娘,清丽脱俗,出淤泥而不染……奇怪,我怎么看她这么面熟呢?”
昊辰顺着她的视线朝那人望去,心中一惊,双目圆瞪,倏然站起身低呼到:“璇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