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去见锦觅,自然是没见成的。
我一睡,等我再醒来,便是好几日后了。
润玉告诉我,他已经替我向锦觅送去书信,说是已经收到她的信,不日便会去见她一面。
至于不日,究竟是哪一日,并没有明确的指出。
我又恼又怒,却又不愿意白白给他占了便宜就走,哼唧了几声后,转头去寻邝露他们了。
自上回润玉对寂无说了那么些话后,他倒是一改周身的戾气和散漫,开始用心的修行,他的天赋极好,又有邝露时不时的指导,一点就通,一说就会,修为简直是一日千里,看得我眼红极了。
而我转头看看自己,突然发现,我简直不能再废物了,人家是个凡人,和我们这种天生神胎不一样——虽然我只是一片花瓣,但也好歹能称上一句神胎。
可是他不过短短数日,就会了许多,两厢一对比,我心里不平衡极了,我连个隐身咒都使的磕磕跘跘的,莫说是哪位仙了,哪怕是最蠢笨的精灵,也不至于像我这样,施个隐身咒都能被凡人发现。
我悲愤的给自己倒了杯清水,痛饮一大口。自从上次我发现我醉茶之后,莫说是酒了,我连茶都不敢多碰,生怕喝多了做出些不妥当的事来。
邝露见我如此,劝道:“娘娘若是有烦心事,不若同陛下说说?”
我举着白玉杯,微微摇头。
怎么说,说我觉得自己天赋差,嫉妒人家寂寞无了?这事是天生的,哪里改变得了。
更何况,昨日这一遭,我看见润玉就觉得浑身哪哪儿都不得劲儿,更别说同他讲话了,我得憋屈死。
寂无一脸低气压的坐到我和邝露身边,拿走我手中的茶壶,给我换了一个,又倒了杯水,递了过来,语气恶劣的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我接过水,一脸莫名其妙:“我又不打扰你的修行,哪里碍着你了?”
“你在这儿,就是打扰到我们了,就是碍眼得很。”他重重将茶壶一放,语气十分不好。
“寂无。”邝露微微蹙眉,面露不满。
寂无浑身是刺的锋芒这才被他遮掩下去,他轻声念叨两句,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
我伸长脖子,疑惑问:“你说什么?”
他立刻后移,仿佛我是什么会污染他的脏东西一般,他看着我把玩在手中的水杯,皱眉道:“你快喝!”
我疑惑看他一眼,到底是没再理会他,而是将手中的水一饮而下,这水入喉时尚未觉出有何不对,但饮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展,这水,有点儿辣嗓子。
我低低咳嗽好几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抹着泪问:“这是什么?”
我抬头,只见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半点儿也听不清,我只觉得脑袋混沌的厉害,感觉一瞬间天旋地转,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
依稀间,我仿佛听到了邝露的责备:“你怎么给她喝这么烈的酒?”
又好像看见了润玉的身影,他一脸怒气,仿佛恨不得要将寂无给死死地抽一顿时,邝露连忙挡在寂无面前。
我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却感觉更晕了。
一股清冽好闻的味道朝我靠近,我仰头,只感觉有人将我轻轻的抱起来,我挣扎着看去,见是润玉,顿时心里委屈到不行。
我抱着他的脖子,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陛下,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