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他是本能,控制不住去梦到他,是没本事。]
——
他听到我的质问忽地气势弱下来,看着我就像看一幅琢磨不透的画,晦涩又深奥。
边伯贤“你现在不适合知道这些。”
他眉头微蹙,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事情脱离掌控的无奈。
更无奈的是我,不对。我是无力。
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亲人,我爱他,爱到血脉相连爱到自己原本看不起认为轻贱的爱情沉重得快要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会梦到无数次夜里他捧着一束玫瑰花,紧接着浊白的月色也融入到了还带着露珠的花瓣里。我会梦到他两条笔直的腿交叠搭在灰白色的茶几上,手指间袅绕着白雾。梦到他是本能,控制不住去梦到他,是没本事。
万事皆有可能改变。
我弯腰重重地喘气,支气管牵扯着肺部,整个神经系统都疼得发慌。
边伯贤“林桔,你相信我。”
林桔“我凭什么信你。”
我陡然提高一个分贝,用尽全身气力去表达我的愤懑。
林桔“我不是工具我不是工具。”
就像说给他听说给我自己听,你说人怎么能做到这么卑微轻贱。
我想逃跑,痛意它缠着我生理泪水就这么不注意留下来,他圈住我,怀里还有残留的香水味,逐渐被屋外浓郁的雨腥盖住,我重重地朝他肩膀咬去。
他闷闷的“哼”一声,抱着我的力气加重,仿佛要把我揉进骨子里。
边伯贤“我说过。”
边伯贤“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林桔“我怎么信你。”
边伯贤“那你就能信朴灿烈了吗?”
他眉眼不自觉的染上腾腾恶意,坏种肆意生长,早就冲破了原有的屏障,张牙舞爪的枝丫非要把天捅出个窟窿。
边伯贤“你调查我的本事。”
边伯贤“怎么不想想他那么忙,每次都是亲自陪你去孕检的。”
他早就不信,派人去查了个一清二楚,重要的事他无遮天的能力就绝对不会放任她揭开幕布看见饿狼的爪牙,他的小孩怎么亮爪子,在他这就只是个小奶猫而已。
林桔“你什么意思。”
边伯贤“朴灿烈为了朴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装作深情郎的演技,你真看不出来呢。”
边伯贤“敢和我现在去医院吗?”
闷雷下来别墅突然断电,兴许是跳闸,我与他拉开距离,他垂着头连轮廓都看不清楚。
边伯贤“变成这样不是我的本意。”
边伯贤“对不起。”
心脏好像被人捏住,任凭他一字一句牵扯着机械运动毫无意义的向每一个都在感觉坏死麻痹的细胞输送血液和能量。我耳边聒噪又逐渐远离的声音仿佛来自上个世纪,再醒来睁眼只看到简单的灰白家具,眼神落在男人身上,他穿着白色西装,应该是要去上班,看着我的眼神下意识躲闪——
我连质问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好希望时间停在撕去包装和面具的那一刻,爱意升起又落下,绕着我牵着我在二楼的小木桌在永远芬芳的花店,在深情款款的爱河里沉溺又消亡,抬头是教堂温柔西域耶稣都善解的誓言或天堂,沉下是谎言围成小鼓戳破裂痕最后一个窥得天光却无力逃脱的地狱。
林桔“和我说清楚。”
别让我连你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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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裕橘午夜心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