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既定要好好一起过日子,被他的温柔把菱角磨平到一个程度后,任凭再微小的打击,也受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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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算了半个朴家的人了,公司那边替我收拾烂摊子找了嫁入豪门的台阶不爆出更多,其实无非不要让三家门面难看。
我和朴灿烈住在一起后很少出门,大多时间无非睡觉,坐在阳台前怎么也不敢想我放纵自己小半辈子突然就被一个小东西绊住手脚。
偶尔烟瘾犯了,全身像小蚂蚁在爬在咬一样,难耐到只能咬破手背的皮让疼痛来缓解不良嗜好的后果。
朴灿烈头次看到掌心一排牙印和我僵持好久,又有好几次,直到天气渐渐热起来,小臂上一排密密的牙印,他才把我抱在怀里,好久不说话,半晌才闷闷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朴灿烈“你以后要咬就咬我的手。”
林桔“我又不属狗。”
除了困,我一点也不像个孕妇,不孕吐不反胃,肚子到时一时半会儿大不起来。
朴灿烈越来越忙,或许他已经开始亮出他的爪牙,朴家因为边家更加照顾他的感受一点,我时常深夜睡不着,在阳台上吹风,确确实实想着以前一个人睡不着抽了烟喝瓶酒一觉睡到天亮都不止的日子。
好几次都被他抓到,提着我的后颈窝给我套上拖鞋。后来我也学聪明,索性还搭个毯子穿得厚厚实实地在外面吹风,四月初的晚上风还有点凉,别墅下种着许多金鱼草,对面隔了几十米的一栋楼房里住着一对年轻夫妻,他们养了一只英短,我就在阳台上看他们下班后逗猫,被人发现后也不害臊,直白地回了个笑脸。
有次晚上小夫妻没回来,朴灿烈也没回来,我忘着对面黑黑的别墅和背后空空的卧室,心里不是滋味。
就像既定要好好一起过日子,被他的温柔把菱角磨平到一个程度后,任凭再微小的打击,也受不起了。
等我再睁眼还是被楼下停车的声音吵醒的,我腿都蜷缩得发麻了,抖抖索索地心里暗角不好,男人一边脱着大衣扔到床上一边要来阳台把我抓个正着,我下意识地用毯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他托着我进卧室,关落地窗的声音大得吓人。
朴灿烈“你怎么可以在外面睡觉。”
林桔“你怎么还骂起我来了。”
我一下滚进被子里,他在外面重重的叹气,伸手帮我压好被子,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是,床不可抑制地往他那边沉了沉。
朴灿烈“下次不要这样了。”
林桔“对不起。”
林桔“但我就是没错啊。”
这不要脸的劲儿,不知道像谁。
他再也不说话,从布拉格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我话也少,两个人在一起各做各的不开腔,你不打扰我我不打扰你,偶尔看到他目光总是停留驻足在我身上,不是甜甜的笑,就是皱着眉头。
香水味窜在中间,他抵着我的颈窝,每晚睡觉他都习惯从后面抱着我,他说就像是拥有了我的全部,开始这种扭捏的姿势让我不习惯,但是后来也把他当个挡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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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熟睡之前感受到男人起身的动作,果然五点多渴得慌醒了一次男人已经走了,我疲惫地在抽屉里找感冒药。
果真什么都没有,不像是经常在家住的人。
我认命的裹了件针织外套要赶去医院,打开电话要叫司机,女人坐在车里朝我打喇叭。
她最近似乎瘦了很多,以前清清冷冷,现在更像是气场全开的女强人了。
我自然地坐上去,在后座她有一搭没一搭问我的情况,到药店她说下去替我买药,我实在没那么娇气,她说了一大堆我听了就头疼的尊卑有序,我索性躺在后面撞死。
江洁“边总很想您。”
江洁“晚上能抽点时间吗?”
视线忽地落在旁边的牛皮纸袋,几张照片因为没有密封好已经散出来,我无意识一瞥,整个人仿佛像被人在炎夏推进冰窟,单薄的衣裳挡不住阵阵寒流。
[林有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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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裕橘我还能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