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碰你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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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晨五点开始不停地打电话催助理办出院手续,直到下午,中午饭点都过了,不耐烦地要把医院的天花板盯一个洞后人才摸进病房。
“桔姐。”
他也不算聪明,大概公司就是看着他笨才安排在我身边。
我已经换好衣服,大衣里的针织衫包裹着伤口,痒痒的,好似昨晚落在那里的吻还有余温。但是一切温存都可以被路过病房的女人身影扑灭,我暗暗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理智。
出了医院,迎来难得大晴天暖暖的风,我和助理绕到停车场,里面忽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有人在跟着我。
我眯着眼睛看愈来愈远的医院想起昨夜的荒唐,想起额间的吻和甜言蜜语以及,以及来电显示。
林桔“去Platycodon。”
索性翻过身头埋进衣服里,好似这样看不清有暴躁不安情绪的脸,我就真的足够平静。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外套憋得我渐渐感到缺氧。助理不说话,车里播着communication,这种舒缓的音乐勾起回忆,募地感觉后颈上被火灼烧,心里的生理的旧的新的痛,一下子爆发,无不折磨着我。
智者不入爱河。
太阳暖烘烘地照在头顶,打开车门我下意识大口大口吸带着要开花的芬芳,贪婪地将自己放在春日序曲里。
——
店里不乏浑身纹|身的电员,我轻轻扫了扫,走在一名女技师旁。
“女士,您要纹身吗?”
林桔“帮我纹一朵茉莉”我摸了摸脖子后面,“在这儿。”
店员笑着帮我安排好,我百般无奈的打量,这还是从工作人员那儿听到的,我是个怕疼的人,但是你说这世界上真的能有遮住疤痕一辈子的东西,我到愿意疼那么会儿。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二楼手里端着一杯冰美式的男人,慵懒的靠在栏杆上,看着我微微挑眉,我漫不经心地别过头,余光间他已经下楼。
朴灿烈“来纹身?”
他手甚至就可以够到一米外的吧台,冰美式准确地落在白色的桌面,我暗暗猜想,旁边的店员已经先将答案公布。
“老板。”
我尴尬地揉了揉鼻子,眼睛有些发花。
朴灿烈“你要纹什么?我来。”
朴家和边家的关系,无非是家族企业的联合,而中间作为纽带的是我与他。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名不正言不顺的边家养女和一个毫无作为胆小犹豫的朴家小少爷,无疑是这场战交易最不值钱的筹码。
上次医院交涉,他给人第一印象无非是有分寸对人都温和,在一些人面前吊儿郎当阔绰子弟,不会对家里造成半分威胁。
但是今天我重新审视,却只能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同类。
是和我一样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上层社会最不足以注意,琐事只拿来当做笑柄来当做茶后闲话谈论。
但是,他却毫不吝啬地像我一点一点传递他的野心,一层一层地褪下面具。
等痛感传来,我下意识地垂头咬着衣袖,整个人微微发颤。
我从不好奇或者将自己和这圈子里面的任何一个女人比较,可我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苏芷柔。
她真干净啊。
抽烟酗酒纹身,这些放肆叛逆的字眼,和她毫不沾边。
她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任君涂抹。
忽地我难过起来。
——
朴灿烈和我叮嘱后拉着我一定要请我吃完饭,我不做推辞也索性将他当做一场随时都推不倒的饭局。盛情难却,好似我要也有人陪着,就不去想那些能操控我思绪的事物。
就是这么折磨作践自己,然后分明的划出一道界限。
等烧酒灌了几杯,我慢慢打了个酒嗝儿,看着朴灿烈瞪着眼睛,忽地大笑。
林桔“别这么看我,我在娱乐圈里混久了,边家教的规矩礼仪,早忘干净了。”
他低笑,我看不出旁人一样笑我麻雀飞上枝头的讽刺,倒是无奈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笑出声,也丢掉他的礼仪和距离。
林桔“和我结婚委屈你吗。”
我吃了一口菜,盯着男人的眼睛。
他愣了几秒,随后帮我收走空杯子。
朴灿烈“挺有趣的。”他补充,“要是和你结婚的话。”
——
我推辞坚决不让他送,衣服一裹就往外走,温差让我难受地搓了搓手掌,摸了摸微烫的脸颊,漫无目的地抬头看已经墨黑的天,四下无人,餐馆偶尔出来人也开着高档小车绝尘而去。
等到身后的人离我不过三步远,我才验证之前不详的预感。
“诶你说,林桔是什么人。”
“我感觉有人跟着我。”
林桔“要对我做什么。”
那种老套的台词直接省略,我暗地猜测到苏家来替她们家掌上明珠铲除后患。
“哥儿几个,果然是绝色。”
朴灿烈果真,选的地方这么偏僻。
当不知道哪一个的手碰到我的肩膀,隔着几层布料我都觉得恶心。
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可以睡了任何想睡的男人,但是此刻被逼上这种境况,止不住的恶心。
那种预想的恐惧没有,因为日后我一定会千百倍的还回来,无论什么手段,但是我却恶心。这一刻,该死的惜命自爱。
男人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电话,应该是拍了照片,随后走过来,我下意识地跑过去,恨不得现在扒了这几个败类的皮。
只是不知道,我这样子在朴灿烈眼里,让他不自觉燃起男性的保护欲。
他弯腰对着我笑,莫名的给我安慰。
朴灿烈“他们碰你哪儿了?”
——
小裕橘没得思想了我才赶完作业。
小裕橘凑合看吧我码的时候好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