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种半梦半醒的迷离状态中,南糖仿佛瞥见那人手中紧握着某种尖锐物体,闪烁着金属的寒光,如同死神手中的镰刀。
南糖心里一惊,这人能做到把她像个尸体一样绑在这冰凉的金属床上,不论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肯定都是对她不利的。
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被冰冷金属床束缚的无力感与未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然而,就在那人在黑暗中步步逼近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她身体深处涌出,她猛的挣脱了金属锁扣的束缚。
她如同一只挣脱囚笼的猛兽,从床上一跃而起,向那人影狠狠地砸去。
那人似乎对南糖的挣脱感到惊讶,但他反应迅速,抬手便挡住了她的攻击。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一柄手术刀跌落在地。
看到这把手术刀,南糖心中的愤怒如火山爆发。
南糖你竟敢用这东西来对付我?
她很生气,又一巴掌向那人的脸颊扇去。
在愤怒与混乱中,她模糊地看到那人眼角下的一颗痣。
突然,一声呼唤穿透了这混乱的梦境,如同天籁之音在南糖耳边回荡。“
凌久时店主?南糖?你还好吗?
这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又瞬间穿透她的意识,将她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南糖从桌子上惊醒,下意识地挥出了在梦中未能打出的那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她竟然打在了阮澜烛的脸上。
四周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南糖感受到手心的疼痛,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凌久时店主,你打祝盟是……
凌久时的话还没说完,南糖的眼睛余光瞥到了阮澜烛眼角下的痣。
她心头一震,脱口而出
南糖我是告诉他要尊重女性!
“啊?”凌久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难道他们之前做了什么不尊重女性的事吗?
几秒钟的沉默后,南糖终于从梦境的余波中回过神来。她抬眼望去,发现阮澜烛的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歉意。
南糖那个……真的不好意思,我刚做了个噩梦,状态有点差。你在店里喜欢什么东西,我给你打一折。
阮澜烛摸着脸颊,垂下眼眸,眼中似乎闪烁着泪光。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落寞的气息
阮澜烛没关系,我能理解。
他白皙的脸庞上印着鲜红的掌印,显得格外刺眼。而他的善解人意更让南糖感到愧疚难当。
南糖你快坐下,我给你擦点药水。
南糖说着,将两人推到凳子上坐下。这还是凌久时第一次看到店主如此接地气的一面,与平时神秘高贵的形象判若两人。
她拿出医疗箱,取出一瓶无色透明的药水,用棉签蘸着准备给阮澜烛擦拭伤处。这是一个神奇的药水。
阮澜烛店主你很忙吧,我自己来可以的。
南糖没事没事,我来吧。
南糖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询问凌久时他们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