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凉亭不远就是谢危的房间,南糖站在门口,准备敲门。
又犹豫起来。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她被一双手拉进去了,手上拎着的食盒也在匆忙间落下了。
门外,谢危的两个护卫面面相觑,一个说:“这样会有用吗?”
另一个回答:“试试看呗,反正不能让先生吃金石散了。”
门内,看着紧闭的门,南糖还没回过神就被压在门框上。
要不是看清是谢危,南糖就准备动手给这人来个大鼻兜了。
谢危“你来了。”
他的语气有些奇怪,让南糖觉得眼前的谢危似乎很不对劲。
南糖“谢先生你是生病了吗?”
双眼双颊泛红,精神状态也不对劲,哪有人上来就把人压门框上。这可不符合礼数。
谢危“我生病了。”
他直接承认了
屋内光线不好,角落里点燃了几支蜡烛才不至于让屋内太过昏暗。
他五官轮廓分明,眉骨硬朗。只是那一双眼睛十分的幽深,正牢牢盯着南糖,让她有一股脊背发凉的感觉。
再仔细一看,他清俊邪气的面容是慵懒中又透露着一股漫不经心,仿佛之前的那一抹视线,是一种错觉。
南糖本能的觉得,生病的谢危她惹不起。
南糖“那个…果脯放门外了,我先走了。”
谢危闻言,弯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谢危“别着急…”
他扣紧南糖的手腕,作势要把她拉向床边。
南糖百般抗拒
南糖“使不得,使不得,这不合适…”
她再傻,也知道谢危的行为不对。
看她挣扎的厉害,谢危真的停下来了。
他转身把南糖拉到他屋子里的桌子旁,让她坐下来。
随后拿过来一张铜镜,以及一个木盒。
只见谢危从木盒里取出一只金丝楠木的发簪,插进南糖的发髻中。
谢危“适合你。”
谢危“我早就想送给你了…只是…”
他说一半又不说了,在那吊南糖的胃口。
南糖?
南糖不懂谢危生的什么病,感觉脑子都烧坏了。
随后,他又取出一支黛笔。
谢危“让我为你描眉,可以吗?”
南糖“这…不合适吧…”
这么亲密的举动,都是夫妻间的情趣。
他们可没这么快,撑死了也是在暧昧期。
南糖没有正面拒绝,谢危自动理解成这件事可以做。
这时候,南糖瞅到了桌子上有个东西,好像是前段时间公主给她看到的金石散。虽然有镇痛效果,但这是一种成瘾性极强的物质。
她赶紧把谢危的胳膊拨到一边,跑到桌子另一边把那瓶药拿到手里仔细检查。
南糖“你在吃这个药?!”
南糖“不能再吃了!”
南糖怀疑这人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子就是磕了药的后果。
谢危垂着头,不发一语,让南糖觉得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大,吓到他了。
谁知南糖靠近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眼里的情绪像是一触到就会被融化一般,南糖下意识退了一步,却被他拽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