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004.喜欢.

“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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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杳六岁那年，爸妈走了。

小妹计渺那年两岁，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

她还来不及记住爸爸妈妈任何一点音容笑貌，两个人便撒手离去。

小妹被父亲的朋友领养，计杳则到了大哥家。

姐妹俩的母亲出身金贵，上头有好几个兄长，外公外婆盼了许久才得了这一个老来女，全家上下都当眼珠子一样宠着。

母亲的长兄长嫂感情很好，喜欢小孩子却苦于难以生育，于是收养了一个男孩。

便是计杳计渺的“大哥”。

刚到大哥家时，他们家那个小男孩总是绷着一张小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奶声奶气地让她叫“哥哥”。

计杳掐指绕了绕辈分，微笑：“哥哥。”

不过他没有笑多久。

刘耀文小朋友这个“哥哥”还没做够一个月便被自家爸妈听见了。

从此小朋友只能憋憋屈屈地管计杳叫“小姑姑”。

“文文文文。”

小朋友被爸爸妈妈打屁股的那天晚上，计杳翻窗溜进他房间轻轻晃他。

“妹……小姑姑。”

小朋友委屈巴巴。

计杳受不住他带了怨念的小眼神，咧嘴朝他笑：

“我以后偷偷叫你哥哥嘛。好不好。

“文文哥哥晚安，我去睡觉啦。”

她揉乱刘耀文的头发，笑嘻嘻地翻窗又走了。

安逸的日子仅过了四年。

十岁的某天，大哥出去有应酬，很晚才回来，满身的酒气。

大嫂那阵子回了娘家，耀文每天都睡得早。计杳现在多少也知道些什么叫做寄人篱下，自觉也该帮着照顾下大哥。

可这照顾只是帮他接外套给他端上醒酒汤的啊。

怎么会被大哥抱住呢？

他为什么用嘴碰自己的脖子肩膀呢？

“大哥，你在干什么呀？”

小女孩儿懵懵懂懂地不知道躲。

大哥.刘弈.“大哥在喜欢杳杳啊。”

“大哥，这是喜欢嘛？”

大哥.刘弈.“是啊。”

爸爸妈妈生前因为计杳太小，还没有教过她有关性的事，六岁以后的这四年她又是大哥家、计渺领养家庭和学校三点一线，没有什么了解这些的机会。

小姑娘于是百无聊赖地站着任大哥动作，她嘟着嘴巴东张西望，猛然瞧见楼梯上头的一抹身影，笑眯眯地抽出右手打招呼：“文文！”

刘耀文站在楼上，赤着脚，双手插进裤兜。一个九岁的小男孩，眼神却漠然得吓人。

“爸爸，你在干嘛？”

终于是中断了。

大哥.刘弈.“儿子，你下来干什么？”

刘耀文从楼梯上头的黑暗里出来，便是满脸天真无邪，他嘟嘟嘴哒哒哒地下楼跑过去拉过计杳的手，把她拽向自己，紧紧攥住手腕。

他撒娇。

“小姑姑，文文睡不着，文文害怕，小姑姑陪陪文文睡好不好？”

计杳笑眯眯地答应他：“好。”

不等大哥说什么，刘耀文欢呼一声拉着她跑上楼进了房间，第一时间反锁住门。

他和计杳面对面躺在床上，低声。

“小姑姑，你明天要早早起来，你搬出去住。”

“为什么啊？”

“你去你的二舅舅或者三舅舅家，把刚才爸爸对你做的事跟他们说，他们会告诉你为什么的。

“小姑姑，有想带的东西吗？”

小姑娘瘪瘪嘴。

“有。

“我想带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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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计杳乖乖地听了文文的话，去找了二舅舅一家。

“舅舅，为什么要搬出来呀？”

舅舅听完“喜欢”的事，一直抿唇皱眉，很生气的样子。

“宝贝你乖，”舅妈把她抱在怀里，“舅妈这样抱你是喜欢，大哥那样不是，知道吗？”

“哦……”

废墟004.完.

_p1封面感谢@朴灿果.

_p2图源dt江宥祁.

_p3图源dt江宥祁.

_p4图源dt江宥祁.

_刘弈头像_图源dt.

是小城呐.“不要傻乎乎地以为所有人都跟你好。”

是小城呐.“无论身在何方，警觉心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