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鲛记——汝菱(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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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郁林刚踏出房门，就见到一众弟子惊讶的看着她。

齐刷刷行礼：“参见师姐。”

“师父呢？”

郁林粉黛未施，带着刚睡醒的惬意，嗓音有一丝的沙哑，比平日多了几分风情。

“回师姐，师父一大早便去后山采药了。”

有一个面生的弟子站出来，对郁林做了个揖。

他的面容虽然不似长意那般惊艳，胜在那双眼睛，眼尾细长上挑，比女人还勾人。

郁林挑了下眉，留意了一下这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本宫以前没见过你？”

“回师姐，某是柏渊，上个月刚刚拜入师父门下。”

言辞间不卑不亢，自成风骨，比国师府那些见到郁林只会惊恐问好请安的绣花枕头好多了。

“本宫记下你了，可过成人礼了？”

郁林话外音想必聪明如柏渊一定能听懂。

果不其然，他的眸子里溢出浅笑。

“谢师姐关心，前日刚过。”

余下，再无话。

郁林走之前深深望了他一眼，对方回以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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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郁林看着如约而来的柏渊，示意他坐到自己这来。

“你的胆子倒是不少，敢深夜来本宫的地盘。”

郁林歪了下头，乌黑的发从额上滑落，打在脸颊两侧。

“师姐的话，某当然是不敢不从。”

聪明人的对话点到即止，郁林起身“不小心”跌落在柏渊的怀里，后者立马伸出手环住她。

素白的手扯住他的前襟，豆蔻色的甲划过他的胸口。

“如此，就不要辜负本宫的期望。”

“师姐放心，某一定会好好侍候公主殿下的。”

烛光下的柏渊不复白日那副清冷难近的模样，狭长的眸沾染了情，让人不自觉沉沦其中。

柏渊把郁林放到榻上，手掌一挥，层层缎纱落下，掩住其中风情。

……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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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郁林就听得宫里乱糟糟的，不少婢女说话议论的声音，她裹了披风开门询问。

“回殿下，是，是侧殿的长意公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呆在那里，奴婢们也没有办法……”

郁林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去看过长意，估计是在和她闹脾气，毛病倒不少，偏偏还嘴硬，每次都是她来揣摩这大尾巴鱼的想法。

“长意，长意你在哪里？”

郁林走到侧殿，没看见鲛人的身影。

有悉悉簌簌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水声，连带着甩出来的水滴，长意从温泉的水面露出头来，冰蓝色的眸子在看见郁林之后亮了亮。

“汝…汝菱。”

他开口，磕磕绊绊，喊得却是她的名字。

身后的宫人脸色一变，慌忙跪地，天底下除了大国师敢直呼顺德公主的名讳，这鲛人是第一个敢这样称呼的。

预料之中的震怒没有到来，郁林反而更开心，她上前去，替长意打理好乱发，贴心的为他拿来一边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别着凉，长意，会生病。”

大尾巴鱼的瞳色又深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