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灯火阑珊,一帘秋雨姗姗来迟。
夜来一场秋雨,人生几度相思。
空阶听雨眠,似乎特别有诗意,但只有自己知道,那只是因为寂寥。
听雨打窗台,雨打香樟,岁月流逝,半生已过,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好像也没有能力去做成什么。
冷风一线,纱窗微凉。
那凉意渗透到肌肤,让人不禁紧了紧被子。
秋雨之中,情思千转。那些藏在心底的人和事,随着雨丝飘荡,如梦境般清晰。
雨滴沿着窗户滑落,如同在时间在手指间流逝,让人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
指缝太宽,时间太瘦。
回忆很浅,思念很深。
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那些曾经缠绵悱恻,都在这场秋雨中渐渐消散了。
………………时间线………………
Christian“今日很美。”
伊丽莎白“只是今日嘛!以前不美吗?”
Christian“美,都美。”
伊丽莎白“敷衍。”
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敷衍吖!
Christian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Christian“穿这身上哪儿去。”
伊丽莎白“出去转一圈。”
Christian“要我陪你吗?”
伊丽莎白“不用了,你安心看你的《圣经》。”
就这样,你们分开,他去修道室,你去某某地。
……
一月有余,再次见到最不愿见的那个人,心情变得异常复杂沉重。
伊丽莎白“你还是老样子,你也尝到被囚禁的滋味了吧。”
跟我以往的待遇比较,不知好了多少倍,你知晓她最受不了一无所有、狼狈仓惶、朝不保夕的样子。
格欧费茵“托你这个孽子的福,我过得不错,让你失望啦!”
终生囚禁、强制喂食、额,还有摧残神经;这就是所谓过得不错。
这谎不攻自破啊!
伊丽莎白“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心里清楚得很。”
是时候慰问下你的好弟弟了。
互相打嘴炮,没什么意思。
伊丽莎白“改天再来看你,去慰问下本王的好弟弟。”
格欧费茵情绪激动“孽子,不许伤害你弟弟,否则我跟你拼命。”
你只说慰问一下亚瑟,又没把他怎么样?
亚瑟是她的软肋,好生琢磨整整这个如肝似宝的软肋!
出了荒废的园子,迎头赶上风尘仆仆的好弟弟,两人简单打个照面,寒叙几句。
就想进园子里,你不会让这对母子有相见的机会。
伊丽莎白叫住他“等等,这就是你对待女王陛下的态度嘛!你的礼仪都进狗肚里了。”
亚瑟知道你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多年,火气大得很,挨几顿训再正常不过了。
亚瑟“女王陛下,请恕罪,原谅臣弟的过失。”
伊丽莎白“听闻亲王殿下画艺高超、精妙绝伦,移步内室为吾作画。”
作画?他还想探望母亲呢!这可怎么办?
他脸上的表情全被你尽收眼底,疯女人有什么值得探望的,纯属浪费时间。
伊丽莎白“走吧,吾亲爱的好弟弟。”
亚瑟犹豫不决“可……可是,嘶…”
亚瑟疼的龇牙咧嘴,一路小声嚷着轻点儿,姐,这么多人看着,给我点儿面子。
伊丽莎白“看就看呗,姐姐教训弟弟天经地义。”
……
随意摆了个较为优雅的姿势,示意对面的他,赶紧上手作画。
亚瑟“这,臣弟今日心情不佳,改日再为陛下作画。”
为吾作画就心情不佳,看那个疯女人心情便好得不得了,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双标男!
伊丽莎白“想走,敢踏出房门半步,保证你永远见不着那个疯女人。”
亚瑟“疯女人?她可是我们的…你怎么能这么称呼她?”
伊丽莎白“她是你的母亲,但不是我的,也永远不会是。”
她从不让我这么叫她,你是她的心儿、她的肝儿、宝贝甜蜜饯儿。
孽子、怪物、魔鬼等诸多类似的称呼形容我。
亚瑟即便再不情愿,最终还是为你绘制了幅肖像画。
亚瑟“画好了,我可以去看她了嘛!”
亚瑟天真得以为只要画好肖像画,他就能脱身,看望母亲。
伊丽莎白“吾何时同意你看望疯女人?”
亚瑟“陛下,您答应过臣弟的。”
伊丽莎白“没有。”
亚瑟不跟你纠缠过多,绕过你径直朝外走。
伊丽莎白厉声呵斥“今日你敢踏出这门口半步,吾保证你再也见不到她。”
亚瑟震惊回头看去,他无法理解如今你的所作所为。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不近人情、冷血无情的人。
亚瑟“你要把她送哪儿去?”
你居高临下看着他。
伊丽莎白“当然是送到你不知晓、找不到的地方。”
………………时间线………………
随手将画架上的画,扔在一旁,不想在看它。
良久,拾起画,看了几眼,画功比以前更好了呢!
拿出尘封已久的画作,损坏模糊但依稀可见你年少的模样。
想不到吧,亚瑟,吾还留着当初你的雏画儿(肖像画)。
撇开画作,蜷腿掩面哭泣,哭你的懦弱、哭你的于心不忍……
冷血阴狠、腹黑、爱权势胜过一切,卸下这些伪装,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受尽坎坷与磨难的小女孩儿。
Sam“原来你在这儿?想哭便哭吧,有我在。”
Sam毫不犹豫捧起你的头,抱在怀中,脸贴在你栗褐色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