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像往常一样。
金咒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只是她换上了高领毛衣,穿的厚厚的,遮盖住了脖子上被掐的痕迹和胳膊上的伤痕。
她光着脚,走在屋内,突然脚被一硌。她吃痛的一叫,却在地上什么东西也没看见时,金咒起了疑心。
金咒“怎么回事…”
金咒的嗓音带着磨砂的质感,有种颗粒的感觉,十分的沙哑。
再仔细看,也能从她尝试欲盖弥彰的层层包裹中看到她愈发佝偻的背,和脚踝再向上蔓延的青色痕迹。
她蹲在地上,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去。用手从脚下这片区域扫了过去,果真摸到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隐形耳麦….
这个前几日,自己拼了命想找见的东西,今天就这么意外的又找到了。
她又回忆起金钟仁那晚折磨她的样子。
往往一段感情之中,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段两个人都尝试让这段感情变得纯情无比之时,一个人狠狠撕裂了这层隔挡在中间薄薄的纸,让他们的关系变得越脏越好,越恶心越好。
在金咒觉得事情都要往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现实给了她一记耳光。
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吧….
她又把耳麦戴了回去,缓慢的移了几步。又倒在了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她完全失去方向了。
“嘀 嘀”
金咒打开通讯器。
—边伯贤:在干什么?
金咒:没在干什么
边伯贤:开门
金咒:?
边伯贤:我在门外—
金咒有些疑惑的走到了门前。
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确保挡住了所有会让别人多想的伤口之后,金咒开了门。
阳光刷一下的投进屋内。
金咒不舒服的眯起了眼,就连边伯贤也被阳光笼罩住,他背对着光,像是与太阳背道而驰一样。
金咒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只是跌入他的怀抱,腿一软,竟然真的埋进了边伯贤的胸膛。
金咒“怎么了..?”
金咒闷着声音,又看见后面几个面色怪异的手下。她心里一颤,本想把边伯贤拉进屋子里。
边伯贤“我不怕。”
还没等金咒有什么动作,边伯贤就仿佛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一样,抢先回答。
金咒“不怕什么?边伯贤,你不怕金钟仁…”
边伯贤却抱着她又多了三份用力。
金咒的话被一个拥抱噎了回去。
他慢慢的拍着金咒的背,小声的安慰金咒。
边伯贤“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你。”
边伯贤“只要你肯说。”
金咒沉默了一会,缓慢的问
金咒“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还来问我。”
边伯贤摇了摇头。
边伯贤“我不知道…”
边伯贤“我只知道你很疼很疼…”
金咒“我…”
金咒正要回答什么。
话说半截,边伯贤却惊叫了一声。
边伯贤“啊…”
一个东西落到了边伯贤头上,随之滚到了金咒脚边。
石子??
金咒一愣,随后松开边伯贤的怀抱,像石子投掷的位置看去。
角落里一个男人站在那,看不清他的脸,却可以看出他身材高大,就像是…
吴世勋???
他难道又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