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可能与或许

只有在想象中爱情才能天长地久，才能永远围有一圈闪闪发光的诗的光环。我虚构爱情的本领要比在现实中去经受爱情的本领大得多。

—帕乌斯托夫斯基—

　　“吵完了么……？”站在一旁的边伯贤尴尬的问道。

　　金咒头疼的抬眼瞪了一眼边伯贤，语调微扬，语气不悦的说：“不会用眼睛看么。”

　　边伯贤表情依旧并未改动，笑容肆意，虚假的笑着说：“抱歉，因为我让你们俩吵架了...”

　　金咒轻轻的摆了摆手，告诉他没事。缓缓地瘫软在床上，无力的闭上眼睛。

　　仅仅是这简短的，不到五分钟的吵架。就耗费了这一整天刚昂储备好的力气，以及刚明朗一点的心情。

　　脑海里还是金钟仁气愤的眼神，他紧盯着金咒的眼睛。回忆起来，那双眼睛中其实还隐藏着失望和不安。两人本默契的相处方式，在佳到来的那一刻起，就被无声无息地打破了。而边伯贤，仅仅是最后的一个导火线罢了。

　　“彼此相爱的人，却都擅长让彼此痛苦。这是汉斯.卡诺萨的《与女人们的对话》里的一句话。”边伯贤抬步，走到床边坐下。

　　金咒很沉默着，金钟仁放在床头刚买的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枯萎了，蔫巴巴的，垂头丧气的挂在花瓶边。

　　自己和金钟仁并没有什么多么浪漫的回忆，回想起来之前的点点滴滴，竟然大部分是两人工作时的场景。默契的，沉默着，自己干自己的事。

　　金钟仁好像在金咒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十足优秀的沉默者。

　　边伯贤继续说道，：“我真的很抱歉，竟然与这么美丽的少女相撞。但或许这也是我的幸运，能让我遇到这么美丽的少女。”

　　边伯贤彻底打乱金咒的思绪，她表情同样僵硬的抬起头看向边伯贤。语气已经尽量放平缓，：“你真会挑时间 撩 妹 啊 ？”

　　她已经快气得青筋暴起了，金咒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边伯贤而和金钟仁吵架了。

　　边伯贤摇了摇头，说：“唯其因为人生有限，人生的乐趣才永远显得新鲜。这句话是伯特兰.罗素说的。”

　　“...？”

　　“你是喜剧人吧大哥？”金咒已经想随便抄起点什么东西，向他那扔去了。

　　边伯贤正经的摇了摇头，说：“准确的来说，我是诗人。”

　　“......？”

　　这确定是重要人物？组织不会已经被外星人入侵了吧。金咒的大脑里已经全部是问号了。

　　边伯贤起身把床头柜上已经垂头丧气烂掉的花扔掉，重新插入新鲜的，朝气蓬勃还带着露水的鲜花进去。他缓缓把自己的名片放在床头柜上，走到门口说：“那是我的名片，希望您能记住我。因为我让您受伤实在不好意思，我近期会常来看望您的。”

　　还没等金咒缓过神来，边伯贤已经关上门走出病房。金咒整个人都僵住，脸色铁青。

　　“朴灿烈，这确定是重要人物...？”金咒打开耳麦的语音功能。

　　耳麦里传出朴灿烈也略显无奈的声音，：“因为之前的一些时空错乱，已经影响了一小部分人的生存了。所以只能随机认识一些人，然后让你认识更多人，以保证这些人不会因为咱们的漏洞错乱而消失灭亡。”

　　“这是组织的临时决定，所以才让你与边伯贤相撞，在大部分时刻答应金钟仁的所有要求。不过这次拒绝金钟仁是对的，不然你好不容易救下的一个人，又死在金钟仁手里了。”朴灿烈说。

　　金咒顿了顿，说：“所以说，组织现在为了填补漏洞。已经开始这么做了？随便挑个本来会因为时间漏洞而消失的人与我相识，让他也成为关键人物，而挽救他的生命...？”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现在时空漏洞已经这么严重了么？”金咒问。

　　朴灿烈说：“瘟疫会传染，现在的情况也是。消失一个人就会消失他所熟知的人，会消失一大片人。而你身边每出现一个人，也会拯救一大片他记忆中存在过的人。”

　　朴灿烈沉沉地叹了口气，说：“时空漏洞也像是瘟疫一样，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我们只能尽力填补空缺了...”

　　金咒的心情彻底的跌入低谷，“所以说，这个世界有可能会消失？”

　　朴灿烈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憋出了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