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宁珺颜拉着虞安安,右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喃喃地念着。
"珺颜,"虞安安一直停留在刚刚的杀人案上,她叫住了宁珺颜,"这事有蹊跷啊…"
"嗯?"宁珺颜转过头,疑惑的说,"很明显啊,就是那个老伯干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虞安安摇了摇头,严肃地说:"不会,如果真是他,那怎么可能蠢到把尸体藏到自己的车里?"
"这…"宁珺颜想了想,"哎呀,这又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就别管这闲事了吧!"
虞安安点了点头,还是往身后望了一眼。
北镇抚司。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冤枉啊!冤枉啊!"
"哈哈哈…哈哈哈…"
……
阴沉的牢房中,身上穿着破烂不堪,满身是伤的犯人们的冤喊声久久不去,还有一些被关到精神失常的人,已经开始无意识的冷笑。
"大人!"
门口传来门卫恭敬的声音。
紧接着,走廊里传来"沓,沓,沓"的脚步声。
他一袭暗红华衣,手握长剑,长靴上精致的金扣彰显出高大的地位。
"哼。"他走到一个犯人前,那正是刚才拉鱼车的老伯,他现在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凌…凌大人…"老伯喘着粗气,忍着疼痛,"我…真的冤枉啊!"
这位锦衣卫,也就是凌世轩,略略掀起眼皮,眼中带着不屑。
"在鱼车里发现尸体,"凌世轩转身拿起一把小刀,使劲插进老伯的大腿,还用力转了几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啊啊啊!"老伯惨叫了一声。
"大…大人…"老伯面目狰狞,"真的…"
"嗯?"凌世轩一把拔出刀,反手拿起水瓢往老伯身上泼了一瓢冷水。
"啊!"老伯疼痛难耐,手心已经捏出了一把汗。
"还不肯招吗?"凌世轩挑了挑眉,"长痛可不如短痛,你最好想清楚了!"
说着,又要往他身上砍。
"我我我我说!我说!"老伯连忙大喊,全部招了出来,"是,确实有人在背后指使我,但,这真的跟我无关啊…"
"继续说!"凌世轩放下刀,双手交叉,居高临下的看着老伯。
"是…是有一个人,给了我几百两银子,说让我帮他运个东西,还不让我看,我也只当是办个事儿罢了,"老伯面色惊恐的说,"可…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哎呀!他还不让我说!"
"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凌世轩又问。
"这…"老伯有些为难,"那时,他带着一个面具,又是晚上…我看不清啊…"
"晚上?"凌世轩压了压眉,"有具体时间吗?"
老伯顿了顿:"大概是…凌晨子时(凌晨一点)吧…当时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哼!"凌世轩打断了老伯,"你说他是凌晨子时来找的你,当时漆黑一片,那你是怎么看到他的面具的?"
"啊…这…"老伯有些慌了。
"还有,"凌世轩步步逼人,"当时是凌晨一点,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在家里睡觉,而是在与这个陌生人谈话?"
"你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话里没有一句值得我相信,"凌世轩转身离开,"给我把他关进牢房,好好审问!"
"过来吧你!在凌大人面前还敢撒谎?!"两个锦衣卫押着老伯,凶狠的说。
"大…大人!冤枉!冤枉啊!"老伯还在挣扎。可凌世轩已经走远了。
凌府。
凌世轩回到家便换回一身深蓝便装,年仅十六的他眉宇间成熟稳定,深邃的眸中透着不可捉摸的深意,薄唇时不时勾出浅浅的笑意。
他走回屋里,看着桌上的糯米糕,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
你现在,
还在等着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