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灯纸上梨花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
今年入春的晚,寒冬待的稍久了些。外头新雪染上枝头,两三点红梅翘立在枝头,倒应了一处景。
家里的掌事命人将院子里的积雪都扫了去。颜皖坐在屋里,靠着窗边,盼着早些的入春。
又好似看着无聊了些,拣起放在一旁的纸笔写下一副词句。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李九春是极爱元青色的大褂,但颜皖却觉得不符气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璞玉的颜色明明更适合他。
正想着这,李九春推门进来。
李九春这两天街上正热闹,怎么不出去走走?
李九春拉住颜皖的手,放在手里揉了揉。门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李九春怎么这样冷?没有暖炉子吗?
颜皖刚才有些闷热,才解了外衣。
冷吗?她也觉得还好啊,同平常一般没什么感觉。她的手一向如此,只是刚才李九春拉住她的手时她才陡然发现自己的手冷的出奇。
李九春给颜皖穿好外衣,将褶皱的地方抚平。
李九春卿卿,我不说书了。我陪着你好不好,你要快点好起来。
声音清冷,不像往常那么温柔悦耳。
颜皖被环抱在宽大的怀里,小小的脑袋轻晃的摇了摇。
不的,她并不想李九春放弃说书,也不想一直待在他身边。她清楚的知道,他们总是要分开的。
颜皖如果我说不呢。
轻轻柔柔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李九春好好养着,不要受刺激了。
颜皖……
颜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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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皖这么久了,我还是最爱听你讲书。
以前的颜皖太过娇嗔,听了一阵儿李九春讲书便也听厌了。
后来也如愿的,她再也没有听过他说书。她离开了李九春,信每月都回来,只是她从不知道他身处何处。
颜皖垂着头,长发用丝带挽着。此刻散落下来遮住她半边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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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春心病可好些了?
李九春换了一身西服,从后台来找颜皖。
上面不知何时上了个戏班子,唱了一曲牡丹劫,台下的观众本来还沉浸在上一场李九春的评书里,此时高潮迭起观众自是热闹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