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出山01

1799年，法国

井然在古堡里，焦急的等待着拿破仑的出现。他倒不是真的对这位历史名人有多大的兴趣，实在是——很想完成任务回现代了。自从开心上学，他就没见过他。虽然隔十天就能通一次电话，毕竟还是太远了。

尤其是，他知道开心小朋友烧过一次厨房，古堡里还进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等等等等，都让他操心起小家伙的安全问题。

终于，拿破仑的使者被他等来了。使者受拿破仑的委托，请雅克-大卫出山，担任他的御用画师。这一次，带上了威胁的语气，如果大卫再不答应，只怕性命堪忧。

井然知道，西方有四大战神的说法，西方最厉害的最能打的四位军事统帅，他们是古代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古罗马的凯撒大帝，古代北非王国迦太基名将汉尼拔，然后就是现在这位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波拿巴。

拿破仑直到后世，都还是西方乃至人类战争史上最军功赫赫的军事家。他一生大小打了六十多仗，亲自指挥的战役除了滑铁卢，只有两次败绩。而且大多数战役都是以少胜多，奇招迭出。自出世以来就名动欧洲，威风赫赫。

大卫送走拿破仑的使者之后，忧郁得对井然说：“然，你说我怎么办？这一位法兰西新的统治者，实在太执着了。”

大卫对威权的恐惧，已经明显的写在脸上。

“大卫，除了答应他，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他是一个刽子手，他杀害了我的同志！我怎么能够为这样的一个暴君服务呢？”

“大卫，我们中国有一句话，说人有三不朽，那就是立德、立言、立功！意思是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想达到一种永恒的价值，千百年后，还会被人记忆和想起。立德是第一位的，其次是立言，之后才是立功。立德，要成为大贤，后世许多人会认同的价值观的倡导者，这一点最难。苏格拉底这样的圣人方能做到。其次是立言，只要有一部作品，能够流芳百世的，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成就。再其次才是立功，如拿破仑波拿巴，无论他是战神也罢，独裁者也罢，他只是在这一世建立了功业，他的功业，或许会被后世许多人记住，但是不会有人会去模仿。而您不同，您高超的画技，流传到后世，会有很多人敬仰，很多人膜拜和学习。所以，大卫先生，您只要拿起画笔去绘画，你就已经是超越拿破仑的存在.......”

“哦！我亲爱的然，你这一番话，几乎打动我了。你让我觉得，活着比死了更好！可是，你确定我不会因为背叛我的同伴，去跟迫害他们的统治者合作，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吗？”

“大卫先生，如果您帮独裁统治者去杀人，放火，或者帮他去迫害同伴，或许......你是一个叛徒。可是，您仅仅只是去作画啊！”

“可是，为独裁者歌功颂德，有违我的理念！”

“大卫先生，你知道什么是‘捧杀’吗？中国古代有一个故事，是说从前有一个长吏，他有一匹非常漂亮的马，周围的人也常常夸他有一匹好马，他很得意，为了让人夸他的马好，他天天将马带出去飞驰，结果，把马给累死了。独裁者也一样，因为独裁，所以他听不到批评他的语言，周围都是鲜花和掌声，结果，他会在一条道路上狂奔，直至掉下悬崖......”

井然没有说，无论是拿破仑，还是后来的希特勒，都难逃这样捧杀的下场。赢得越多，败的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