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拜见大卫 01

井然“你觉得法国香水为什么那么有名？就是因为最近这两百年，法国人流行不洗澡，越是贵族越不洗澡，浑身臭烘烘的，只能用香水掩盖。巴黎街头，那都别提了，到处都是屎尿横流，你都不晓得我这十天是怎么过的。不瞒你说，刚开始觉得能见到油画界少林派祖师爷是相当兴奋的。结果这十天被这脏乱差搞得一点心情也没有。我自己都快抑郁了。”

开心“天啊，想想都挺恶心的！井然，能回尽量快点回吧。”

井然“嗯，我也想啊，我得把任务完成了再说。”

开心“哎，井然，你说，你把人弄干净了，抑郁症是不是就好一点了？”

井然“嗯，这或许是个好主意，谢谢你呀！”

法国不洗澡的风俗，最早是因为黑死病，14世纪中期，黑死病肆虐欧洲，最后能够活下来的欧洲人仅仅是原人口的三分之一。而这一场疾病，造成的其中一个后遗症就是导致欧洲大部分地区的人不爱洗澡。

因为当时有些医生发现，越是人群密集的城市，黑死病爆发起来越严重。

城市中的公共浴室众多，而且大部分是男女共浴。医生们认为也许正是这样才传染了疾病。于是，有些医生开始建议人们少洗澡甚至不洗澡，不要让毛孔在洗浴中“变大”，也就不会吸收致命的病菌了。

对于教会而言，公共浴室里的男女混浴，本身就是“有伤风化”的事情，确实不值得提倡。于是，教士们转而也推崇那些不洗澡的人，轰轰烈烈的“不洗澡运动”也就开始了。1546年，亨利八世彻底关闭了伦敦的公共浴场，人们开始了长达200年的“肮脏时代”。

井然来到的刚好是这个“肮脏时代”的末期，十八世纪很快就要结束，肮脏时代也即将随着新医学常识的普及而结束。

井然觉得，不如他就来当这个洗澡运动的先导者，把干净和卫生带给欧洲。

井然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了。他先是绘制了几张更早时期的东方，明代的宫廷生活，皇帝，妃嫔，皇宫里干净的地面，下水道设施，以及贵族们沐浴更衣的画。

画好之后，井然带着画，去敲了大卫家的门。

颓废已久的大卫过来开门，面前出现了一位英俊的东方男子。这位男子，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古希腊风格的服饰，天鹅绒面料的外套，领口和袖口有同色黯纹的刺绣，衬衣是纯白色带着简单的花边。这套服饰，摒弃了洛可可风格的奢华繁复，简单复古，确反而更显高贵——洁净。

是的——洁净！大卫用了这个词，因为眼前的男人太干净了。他的头上，居然是真的头发，而且是飘逸的，轻若浮云的真头发。这个人身上没有浓重的香水味，却清新得十分的好闻，一种只有走到乡间的小路上，才能闻到的青草的香味。

（当时的法国贵族，因为长期不洗头，头发大多早早脱落，斑秃的极多，因此才还会流行戴假发套）

这样一个陌生的东方人，竟然让大卫的目光离不开，嗅觉更是离不开，他期期艾艾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找谁？”

井然“请问，您是大卫先生吗？我叫井然，我是慕名而来，向您拜师的。我的推荐人是：弗朗西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