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真理之口

阳光斜斜的照在汉白玉雕塑的脸上，让雕塑显出了一丝羞红的色彩来，何开心眯着眼睛看着，想象着井然害羞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他又会对谁害羞呢？

电话刚巧就响了。

开心“然哥哥.......”

何开心故意用一种糯糯的声音说话，想象着，电话的另一头，某人会不会脸红。想想都觉得开心。

井然“开心，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这么说话？”

对面的声音实在太冷静，何开心十分不爽的收起了诱惑的声线。

开心“没什么事，和你闹这玩儿。”

电话另一端的井然差点崩溃了，不带这么玩儿的，方才被何开心那一声‘然哥哥’叫的心跳加速，手机差点儿就掉地下。

井然“你现在在哪儿？”

开心“在卢森堡公园呢，这里有许多雕塑，我正坐在一个雕塑前。”

井然“让我猜猜，你在——真理之口！”

开心“你怎么知道？”

井然“因为——你说谎的话，你会被咬掉手指......”

开心“呵呵，井然——好吧，我就在真理之口，给你做个测谎，你敢不敢？”

井然“好吧，你说......”

开心“民族大义和个人爱情，你选择哪一个？”

井然“开心，这你就难倒我了。就我的本心来说，如果真的能选，我选后者。很可惜，许多时候，所谓的民族大义，其实是关于自己和爱人的生命——”

井然没有说谎，在他被强迫执行穿越命令时，他其实就是没得选的。什么人类命运，什么AI控制地球，无论是人和机器斗，还是国家和国家斗，家族与家族斗，他都不想搭理。可是，命运这种事情，你无法控制，当你深陷其中，根本没得选。在大的潮流面前，个人就是河里的流沙，只能随着巨浪拍向悬崖，即使你知道最终是死，也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开心“所以，贺拉斯兄弟们，应该也是这样的状态吗？他们的决斗，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杀和被杀，而且是跟自己所爱的人的家族决斗？”

井然“是的。这就是人类的悲哀。”

开心“难道就没有主动的，真心的，愿意为了国家为了理想拼命的人吗？”

井然“当然有啊。我现在所处的法国，无论是保皇派还是改革派，很多人都是真心的，真诚的，狂热的，他们认为他们是对的，甚至，他们是真心的愿意为理想而牺牲生命。”

开心“路易.大卫 曾经也是这样的人吧？”

井然“嗯？你说什么？”

开心“井然，你见到大卫了吗？”

井然“还没呢？他几乎深居简出的，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近他。”

开心“嗯，我查了资料，你所处的年代是不是十八世纪九十年代？”

井然“是的。”

开心“大卫他应该是刚刚出狱，然后得了一场严重的抑郁症。你要想接近他，得想办法治愈他的抑郁。”

井然“唉，我又没有学过心理学，这可难倒我了。”

开心“我这里查到他的抑郁的原因。他之前是一个改革者，你所在的法国应该是到了封建帝制的末期，新兴资本家的大时代正在兴起，他是支持资本家的一派，但是随着“热月党”政变，雅各宾党政权被推翻，雅克大卫被捕入狱，出狱后看到国家发生的变化令他触目惊心。GM的理想破灭了，整个社会陷于黑暗恐怖的深渊，这使大卫心灰意冷，又无能为力。这才导致了他的颓废。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有没有用。”

真理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