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后半场,李马克的脸色黑沉,什么话都不说,光在无人的角落里喝闷酒,一杯接一杯。
相反他视线始终贯穿的一处,灯光四照,欢笑声不断,李楷灿像是把生日过成了什么极大的喜事,浑身上下光彩照人,身旁那个叫成灿的男人,头发颜色花里胡哨的,长得能看,他打量一百遍快把人看穿成洞来,只觉得他比不过的,就只有个头而已。
李马克傻大个。
罗渽民哟,李马克也会骂人了。
李马克渽民?这算什么骂人的词汇。
李马克要是能行,我真想用李楷灿的麦克站上台用英语骂点不能听的话……
罗渽民那你去啊。
李马克我,我——
李马克我不能搞砸他的成人礼。
罗渽民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罗渽民一直把你对李楷灿多余的怜悯分予我。
罗渽民不如你再同情我们一点,你也清楚我想要什么吧?李家剩余的股份在国外……
李帝努罗渽民嘴里能有什么真话?他想要的是整个李家。
李帝努加入谈话的一角,瞬间李家最有话语权的新生代聚拢一起了,宴会上的人们向他们三人看去,就连罗渽民这一年也暗地收服了不少人,这个外姓人如今实力不容小觑。
李帝努李马克,你别忘了你现在脚底下,踩着李家的地盘。
李帝努至于李楷灿,弱者就有弱者的道理。
李马克够了,我不需要你们来教我社会生存的道理。
李马克我自有定夺。
李马克面色难看,在二人之间的缝隙侧身走过,他有点不明白他熬夜几个小时来这里的意义了,为了争权?为了亲情?
恐怕他自己都不能信服。
有人先不告而别离开了平衡的跷跷板,让他的心悬空而落,什么都不是了……
郑成灿你哥快把我盯穿了。
李楷灿没事儿,你看你还不好好的站这儿。
郑成灿完事后用卡结账,知道吗?
李楷灿你废话真多,也对,你们郑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异类,家产也都是你哥的。
郑成灿我不学医是我的错?我的手可不要拿手术刀,弹吉他就刚好。
李楷灿对啊,毕竟你晕血,上次我被打凶了一眼都不看,我当你好心呢,结果你先脸惨白的,搞笑。
郑成灿神经,我赚点外快容易吗?
李楷灿不错,大家都是利己主义者。
李楷灿你别说话了,你多笑笑,我看你我也脖子疼。
郑成灿小矮子。
李楷灿皮笑肉不笑地挽过他的肩膀,掐了一把成灿的腋下肉,瞬间人忍得差点面目狰狞。
这边林愿甜点吃得差不多半饱了,她看着眼前的事物只觉繁杂,往后退了两步,正撞上一人的肩头。
以为是他,刚露出的笑容僵硬在半路。
李帝努怎么,失望了?
李帝努那些事务处理完了,轮到你了,林愿。
李帝努我们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林愿谈什么?没什么好谈的。
林愿我困了,我要回家了。
李帝努你以为罗渽民就一直能护着你?
李帝努你跟我面前装乖了大半年,好玩吗?当真觉得我不知道你和罗渽民那些勾当?
林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帝努好,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谈,就不要怪我
李帝努你可以去高考,以外的时间都归我。
林愿蹙眉刚想问李帝努什么意思,后颈就被人一个手刃打晕了,眼前一黑,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想罗渽民何时能来接自己回去。
李帝努深邃的眼底雾蒙一片,他将人打横公主抱起来,林愿骨架小身子极轻,倒在他怀里睡颜安沉。
李帝努终于得到你了……
他不声不响地带人离开在静谧的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