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污浊

按照以往的做法，太宰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中也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每开一次污浊，对于中也自身而言都是一次巨大的损耗。因而在双黑有限的几次大动作之后，中也都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期用来恢复。即便是喜欢招惹的太宰，也会在这段时间内安分许多。

太宰治“听起来很不近人情，”

太宰抿了抿唇。

以他自身的主观意愿来说，他并不想让中也去冒险。因而一向舌灿生花的他难得觉得这话很难说出口。

太宰治“但是如果想要带着中也从这里出去，这大概是唯一的办法了。”

要么在黑暗之中消亡，要么赌上一把博取一个机会。

太宰很显然更倾向于后者。但是他还是打算充分听取中也的观点，尊重对方的态度。

太宰停顿了一下，问道：

太宰治“可以吗，中也？”

中原中也“有什么不可以的？”

中也完全没有觉得这是一个什么大问题。

只是短暂透支一下自己的体力而已，而且……不得不承认，现在有太宰在他自己身边，安全感都提升了许多。

那是一种明白自己不用瞻前顾后、没有后顾之忧的坦然安全感。

不过他抬起胳膊还是照着太宰的肩膀锤了一下。

中原中也“赶紧交代完，我可不想一直在这里待着。”

太宰应了一声，将中也的手从自己肩处拉下来。

太宰治“最先要告诉中也的是，这大概率并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对于污浊，也需要中也全部打开。”

中原中也“全部打开吗？”

太宰治“是的。”

中原中也“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彻底打开之后会是什么模样你是知道的。”

中也蹙了蹙眉，没有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

荒霸吐的力量自然远远不止于简单的力量冲击。作为超脱于法则的存在，它的力量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的存在，或许更多的会归属于灾难的范畴。

中也只在和魏尔伦的争斗中将“门”彻底打开过一次，属于是在最后局面即将失控情况下的放手一搏。

据当初目睹了那场战斗的异能者所说和清扫战场时周遭被破坏的程度来看，中也对于自己“脱离了人的形态”的状态也算是有着模糊的认知。

总之不是什么容易控制的存在。

中原中也“而且我很难保证在那样的状态之下，我依旧会按照你的指挥做事。”

太宰治“我明白的，中也。”

太宰温柔的说道：

太宰治“我对中也的了解程度从来都不仅仅限制于这样的惯常状态，对于彻底打开门之后的中也会做出什么，我是知道的。所以中也完全不用为此感到紧张。”

中也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

他没再说话，只是朝着太宰比了一个手势，然后顺着刚刚太宰治指示的方向走过去。

最后他站定在距离太宰有一定距离的位置，扭过头来看着闲闲散散站在后面的家伙。

中原中也“这里可以了吗？”

太宰治“ok！”

太宰笑了起来——中也并不知道他的这个笑容里是什么含义。

索性也不再想。

或许是因为刚刚使用过一次污浊的缘故，“门”的打开过程要比平常慢上一些。

太宰站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红色的花纹爬满中也裸露在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