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枳柔没有,没什么事。
听落真的?
江枳柔嗯,真的,可你要是不想去送,我替你去就是。
听落好啊,多谢啦。
我眯着眼睛笑笑,随即拿着最后的金创药去找蓝曦臣。
本就是路痴的我,又在这云深不知处迷了路,可偏偏一个弟子都找不见,只好自己四处乱逛碰碰运气。
听落好冷啊,这是雾气还是寒气啊。
我搓着胳膊,双手乱挥动企图想要打散弥漫着的雾气,但终究是徒劳。
“哗啦啦!”
我竖耳细听,好似是有人的声音,好像还在那隐隐约约的冷泉之中。
听落有人吗?
蓝曦臣(蓝涣)何人?
听落啊呀!
雾气实在是太浓郁,以至于那一声嘹亮地询问声响起之后,我顺势踢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栽了一跤。
蓝曦臣(蓝涣)何人在那儿?
我爬起来,有些狼狈地揉揉眼睛,想要看清雾中的那个人,但随之看到的是我此生从未见过的。
那人在冷泉中背对着我,他本是宽阔的背脊上全是一道道血痕,一直蔓延到胳膊和肩膀处,那一道道的鞭痕犹如张牙五爪的血蛇,瘆人的紧。
可仔细想想,这些伤痕应当是挨了戒鞭之后才落下的,而且方才的那两声厉喝好似很耳熟,冷泉之中的那人我莫非是认识?!
听落喂……你是谁?
蓝曦臣(蓝涣)这声音……是落儿吗?
落儿?!三界内叫我落儿的,只有一个人!
听落蓝曦臣!
我虽说是来找他的,可现下他却在……却在泡澡?!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伤药给他吧?!
听落那个,你慢慢洗,我先走了!
我掀着衣裙,转过身去拔腿就跑。可似乎是晚了,手腕被一阵重力握住,身体也被拽了回去。
而拽着我的,自然是蓝曦臣。
他早已穿戴整齐,又干脆利落地站在我的身后,手拉着我胳膊的力量松了一些,笑意微微。
蓝曦臣(蓝涣)落儿怎会在此,是有什么事吗?
听落额……没,没什么,就是……
我不自在地摆脱他的手掌,从袖口里掏出了那最后一瓶金疮药。
听落你为我挡了戒鞭五百,身上肯定也是伤痕累累,实在是过意不去。
听落所以我特地拿了些金疮药给你,外敷之后可即刻止痛,也不会留疤。
蓝曦臣(蓝涣)落儿觉得亏欠我?
听落嗯,怎么说这戒鞭也是我该受的,却连累你了。
蓝曦臣(蓝涣)我早已言明,并非是你连累我,我也从未入心过。
蓝曦臣面目清冷,笑容也全然不见。
我有些慌神,他从未如此神色过,好像被我气得不轻。可我也并未做什么啊,莫非是在气我偷看他洗澡吗。
蓝曦臣(蓝涣)所以,落儿是专程来给我送药的?
听落是啊,但是我摸不着你的住处了,又没有人领着我,所以我就在这云深不知处乱逛碰碰运气。
听落但我并不是有意偷看曦臣你洗澡的,你千万别生气。
蓝曦臣(蓝涣)你唤我什么?
蓝曦臣(蓝涣)落儿不是说往后要称我为阿涣吗?
听落那是醉后乱语,作不得数的。
蓝曦臣(蓝涣)可我已当真,落儿说该怎么办呢?
听落……
我被他这一反问,不知道如何答话,只好讪讪一笑。
听落那好吧,我往后叫你阿涣。
蓝曦臣(蓝涣)嗯。
听落那阿涣你不会生气吧,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而且如果不是我看到了,还不知道你后背的伤那么严重呢。
蓝曦臣错愕,一手轻轻抚了抚后背,依旧是笑颜。
蓝曦臣(蓝涣)不妨事,我并未在意。
蓝曦臣(蓝涣)至于这戒鞭伤,于我来说不过小事罢了。
我扁扁嘴,自知他这是在逞强。区区凡胎肉体,得了那么重的刑罚,怎么会不疼痛。
听落你少逞强了,这金疮药你一定要收下,不然……
蓝曦臣(蓝涣)不然如何?
我要咬嘴唇,极度尴尬地望他俊脸笑笑。
听落不然如何才能好得快啊?
听落你可一定要收下!
蓝曦臣(蓝涣)涣听落儿的话就是。
他浅浅一笑,柔和了月光,水雾,还有叮咚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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